白琥闻言一怔,耳朵胡乱地转了两转,显然是猝不及防。
“说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宁蕴拿胳膊肘拐她。
“你……”白琥把脸转到一边,声音艰涩,“这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关系可大了。有人召唤鬼王,密谋对你族不利,那些才跟我没关系呢——我只想知道你身上生了什么事。”
白琥脸色大变:“什么密谋?!”
宁蕴摁着肩膀不让她起来:“反正你也出不去,不如跟我聊聊。我是从遗骨山下来的,正好打探到一些内幕,只要你坦诚相待,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我的事……都不重要。”
宁蕴凑过去和她挨得很近,小小声说:“那你就只告诉我一个人。不管你怎么说,这对我都很重要。”
白琥沉默许久,才缓缓问道:“你问的……可是剑修秦瀚被剖田取丹的事?”
“对!”
“答应我不告诉别人?”
“……当然!”
“好,”白琥咬咬牙,豁出去了一般,“我说,那件事与我无关。”
宁蕴只觉浑身一轻,一笑好像春天的花都开了:“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鬼。”
白琥小声嘟囔。
宁蕴听到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是白琥避着她抹了一把眼睛,又吸了吸鼻子。
登时心下又愀然,等她情绪渐渐稳定了,又凑过去拿肩膀挤她:“与你无关,但是?”
但为什么是你背负后果?
这一次白琥却守口如瓶,说什么也不肯透露一丝“但是”的后文。
宁蕴心中巨石落定,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反正有乾明剑尊在侧,不愁……
说到乾明剑尊?
宁蕴这才觉夜晚不知何时变得异常明亮,却不是因为月尽天明,而是因为煞气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稀薄。先前如山如岳的鬼王也不见了,战场上只剩下单薄孱弱的一丝鬼影。
“生了什么?!”
白琥也惊异地环顾被月华笼盖的皎洁夜色:“这是阴月该有的样子吗?”
“他好像……真的杀死了鬼王。”一个士兵颤声道。
“就连煞气也被摧毁得不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