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普通的行星军步兵已经丧失了作战意志,但是坦克集群还是敢于进攻的。
祁安深吸一口气。
他早就对此有所预料。
好在郊外没有那么多步兵操控的小无人机像苍蝇一样在天空飞来飞去,而大型无人机飞得高,一时难以看到他的位置,这使得重火力暂时停了下来。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祁安抽出了自己的高振动粒子刀。
虽然理论上来说,粒子刀足以劈开主战坦克的装甲,却从未有人试过这么做。
劈砍对刀本身也是有一定损害的,劈砍一大坨合金,很可能在砍穿坦克之前,刀就已经损坏了。
他将自己的意志贯注刀身,于是人在刀在。
一千五百米距离,有坦克开始开炮。
坦克有红外线摄像头,避役之肤带来的光学伪装对坦克无用。
祁安看到了坦克炮管的火光,便敏捷地向前冲去。
然后被爆炸的冲击波炸了个趔趄。
他心下大骂。
那坦克乘组这一炮歪了几十米,他这一躲,硬是自己把自己送了上去。
骂归骂,他略一调息,又起身冲了上去。
凑到爆炸范围上去毕竟是小概率事件,他前冲、左右挪腾,将炮火全部甩在身后,很快就冲进了八百米范围。
坦克集群开始第二轮射击。
祁安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炮火变准了。
他用最后的一点心灵之力为自己加了。
机甲度骤然变快了一倍有余,顿时出了所有坦克乘组的预料。
炮火全部落空。
祁安提直冲,疾如鬼魅。
剩下的距离,还够这些坦克开一炮。
那么近的距离,他将无可闪避。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即使机甲不毁,只需两炮,他自己就将被冲击波震到内脏碎裂。
祁安的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
就行星军那种废物,哪怕是有厚重的装甲保护,也只敢远远地开炮。只要自己冲得近了,必定阵型大乱,各自逃生!
事实正如他所料。
当他逼近到三百米距离时,哪怕自动装弹机即将完成装弹,坦克车长们也纷纷打起方向盘,试图躲避祁安的冲击。
车身的转动带动了炮塔,大多数坦克停止了射击,勉强射击的全都大幅度偏离了目标,爆炸产生的弹片也被力场屏障偏移。
他冲向一辆坦克,敏捷地跳了上去,举刀插进炮塔斜下方,随即抽刀,又跳向紧邻着的另一辆坦克。
他离开的那辆坦克出剧烈的爆炸声。
弹药架殉爆。
一击得手,祁安大喜。
这个逼不得已间想出的法子是可行的。
他当即在坦克群中上窜下跳,如法炮制,一辆辆坦克在身后爆炸。
空军的大型无人机赶来了,却因忌惮误伤而不敢射击。
面对着那具魔神一般的机甲,有的乘组头也不顾地逃跑,有的乘组试图开到一边再对其射击,整个集群完全乱了套。
也有一辆坦克面对从旁边坦克上跳下来的祁安,勇敢地冲了上去。
祁安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被撞飞了出去。
坦克驾驶员朝着祁安飞出的方向追了上去。
主炮正在装填,不过不要紧。
六十三吨的主战坦克,哪怕是碾,也能将机甲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