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晓诺说“他死了”的时候,她语气很轻,眼神透过墙壁,看向了远方,怔怔出神,和她平常那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大不相同。
赵翼和金与珍都没出声。
不过很快谢晓诺就回过神来,笑着道:“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抱歉了,一下想起故人,把不好的情绪带给你们了。”
赵翼说:“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是我勾起了你的愁思。”
“马克思说,内因是主因,你就别跟我争了。”谢晓诺笑眯眯地说:“行了,从你这里得了这么个好方案,我得去干活了。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拜拜~”
说着,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她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赵翼转过头,忽然看见金与珍望着谢晓诺的背影,两行清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咦,你怎么哭了?”
赵翼顺手从柜子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递到金与珍面前。
金与珍接过纸,一边哭一边说道:“谢席心里藏着一个已经死掉的人……”
“我也看出来了,可你哭啥呀?”
“她把自己埋在工作里,用无休止的工作来排遣自己的思念,这、这、这难道还不够感人吗?简直就像是言情小说里才有的故事。”
“你不会被打动吗?”
赵翼看到少女亮晶晶的眼睛瞪着自己,目光中带着薄薄的怒气,便握着她的手,笑道:“我觉得吧,从被谢席牵挂的那个人的角度讲,如果他爱着谢席,他肯定希望谢席好好生活下去,不再沉浸于往日回忆中无法自拔。如果他根本不爱谢席,那他更不希望被这份感情打扰。”
少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可是她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么言辞来反驳,只好气鼓鼓地说道:“你就会诡辩,你嘴巴厉害,我不跟你讲话了。”
赵翼轻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人不可能活在回忆里,终究要向前看的。”
——
马特维的报复来得又快又急。
就在赵翼回到工作岗位的第一天,马特维特意调整了出击表,改成由赵翼带队出击,自己留队带领预备飞行员训练。
赵翼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金与珍在旁边看了一眼,说:“这个安排大违常理,必有阴谋。夫君你要不去找舰长说一说?”
赵翼笑着摇摇头:“不必。这分工虽然违了惯例,却是属于他的职权。为了这事去找舰长,只会令舰长为难。有什么阴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金与珍看着他,情不自禁地露出钦佩的神情。
果然是豪杰人物,自己没看走眼!
——
作为领队者,他提前3o分钟抵达了机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