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姐,我们今天下午在市立医院的停尸房现了一具莫名其妙的尸体。本来停尸房里只有11具尸体,可到了今天下午,那里凭空多了一具尸体,谁都不知道是谁把这具尸体拖进去的。我们检查了他的物品,他的身份证上写着他的名字是郝天空。在他的手机上只有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想请你来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我愣了一下说:“郝天空?他只是我的一个网友而已。我和他没有深交的。”我不想跟张帆说太多的细节,我早就说过,我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了。
我想了想,对张帆说:“你可以让我看一看郝天空最后一面吗?”
张帆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怕吗?我还没见过有哪个衄还敢主动提出去看尸体的。”
阴冷的停尸房,散出胡耳马林的难闻的气息。张帆拉开了靠着墙壁的长长的铁制的盛放尸体的抽屉。
一张白色的洁净的被单罩在天空的身上,我看不到他的脸。两行泪从我的脸上滑落而下。张帆注视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被单猛然被张帆拉了开来,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我惊呆了!
“他不是天空!他不是天空!!”我歇斯底里地对张帆喊到。
躺在停尸房里的神秘的尸体是谁?张帆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这个死者大概3o岁左右,干干瘦瘦的,脸色枯黄。最让人感到渗人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
“死不瞑目!”我的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我突然觉得这个死者的样子让我很熟悉,他是谁?我肯定以前在哪里见过他。
“是那个售票员!13o路车上的售票员!我见过他的!就是他!”我大声地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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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节妹妹的遭遇
过了一个小时,工交公司的人来了。一个胖胖的老头看了看这个售票员的尸体,斩钉截铁地说:“对,他是我们13o路队o38号车上的售票员。他叫白伦,是个云南来的小伙子,刚到路队来一个多月。他们车上的司机也是和他一起从云南来的,叫白理。他们承包了o38号车,自付盈亏,每月给队上上缴8ooo元的承包金。”
张帆看着胖老头的眼睛问:“那个白理在哪里?”
老头掏出手机不停地拨着号码。过了一会他说:“不好意思啦,我和那个白理联系不上哦,他手机关机了。没关系,我们那里有他的住址,还有身份证复印件。他是云南那边的工交公司推荐过来的,有那边公司的介绍信,应该能找到他的。”
张帆打了个电话通知手下马上行动。
半小时后,他无力地对我说:“哎。。。那个白理的家已经搬空了,他的身份证和云南的介绍信都是假的。”他摇了摇头。
我走出了警署,走在初夏的夜晚的大街上,习习的凉风吹在身上,竟让我觉得冷飕飕的,我把自己身上的T-恤紧紧地裹了一下,往家的方向走去。我不想坐车回去,只想一个人走一段路,好让我的思绪能平静一点。
这就是我十八岁的夏天吗?我问我自己。今天我遇到的一切真的太诡异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后颈窝有一种凉意,我知道这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作为一个长得并不算难看的女孩,这种感觉是我所敏感的。
我迅地向后看了一眼,我看到一个人影快地闪到了行道树的后面。我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觉得他的体型非常魁梧,动作也很敏捷。
我感到一丝恐惧,马上挥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对司机匆匆说了声到学府花园。我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不停地通过后视镜向后看。谢天谢地,没有人跟在后面,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楼下的市里,我买了一把锁,我想以前的那把锁已经不再可靠了。
站在屋子的防盗门前,已经快11点半了,我累得不想掏钥匙,我大叫:“老妹,快给我开门!我回来了!”
奇怪的是,妹妹竟然没出声。她不会已经睡了吧?平时她可是不到12点决不上床的啊。
我又叫了一声:“雨露,快开门呀!姐姐回来了。”
门还是没开,倒是隔壁的门开了,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不满地望着我。
去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对不起,伸手在挎包里摸索起自己的钥匙来。
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拧了一下,门开了。屋里一片光明。
“这个雨露,睡觉了还把灯开着,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言的贵贱呀。”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关掉了客厅里的灯,推开了妹妹卧室的门。
雨露的卧室开着台灯,电脑已经关上了,我看到雨露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她的头却趴在电脑的键盘上。
“哎,这个死丫头,这么大个人了,还玩电脑玩睡着了,真是的。”我埋怨着走到她的身边。
咦,怎么雨露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呀?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我的心上。我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没有动!
天啊!我的妹妹雨露也昏迷了!
老天,你怎么要这样对待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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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节一个惊人的事实
看到怀里的雨露,我的泪水悄然滑落。
妹妹的手臂放松地垂在空中,我看到她的拳头紧握着,好象捏着什么东西。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实,一卷纸从她的指缝里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