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哎……”
孟万寿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哪怕他早就知道这个真相，可话从孟成才自己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难受。
“你是我孟家男儿，理应为孟家付出一切，有些事，不是父亲太绝情，只是你还没准备好。”
“如松不责怪你，你的几个兄弟也都理解你，我不能理解。”
“但是我老了，你们小辈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就好。
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你对孟家还能毫无保留的忠诚吗？”
他特意选定这个香火屋，希望孟成才还能找回作为孟家人的觉悟。
……
一炷香时间后，两人走出了香火屋。
孟万寿将残镜真实的功效告知了孟成才，孟成才也做出了选择。
聚气。
这个能够造福其他人，但是自己却注定一生停滞不前的天赋。
本来孟家高层还在纠结究竟让谁使用，现在却第一个确定了人选。
和残镜秘密本身一样，这些种族天赋哪怕赋予族人，也要挑选最值得信赖的那批人。
这也就注定了每个天赋的赋予都要仔细考量人选。
而孟成才也确实是聚气的最好人选。
望着孟成才缓缓离去的身影，孟万寿思绪万千。
他今年已经度过了两甲子的岁月，寿元最多也就剩十几年。
到时候就是下一代人执掌孟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最后十年里将孟家的后路铺好，并且尽可能培养出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来。
这样他才能放心的走，才能在列祖列宗面前抬得起头，无愧于孟家家主的称号。
孟成才走了很远的路，如同他的人生一样，算不上波澜壮阔，却也离奇曲折。
他以前总是在想，像自己这样的人究竟还有什么存活的意义。
于是他甚至心理扭曲到将孟如松，这个自己很疼爱的侄儿都出卖给白家。
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
此刻，他推开孟家密室的大门，里面是等待着给他赋予种族天赋的孟家高层众人。
这时他已经明白了他自己存在的价值。
为了那些仍旧努力在为孟家付出一切的人们。
这一次孟成梁的眼神罕见的凌厉了几分，不过很快又柔和下来。
“大哥，这是你侄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成梁和三长老把人聚集到一起，和他们说了残镜的事情。
然后叮嘱众人一定要保守秘密，哪怕残镜只是一个普通的法宝，但是被人知晓功效也会为孟家带来不小的麻烦。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鬼门关前面走了一遭。
回到孟家，孟成才被喊到香火屋，他一进门就是孟万寿的高声呼喊：
“跪下！”
他照做了，轻轻跪在地上，对着祖宗的令牌叩。
“我问你，如松是你出卖的？”
“是。”
“和白家勾结的也是你？”
“是。”
“哎……”
孟万寿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哪怕他早就知道这个真相，可话从孟成才自己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难受。
“你是我孟家男儿，理应为孟家付出一切，有些事，不是父亲太绝情，只是你还没准备好。”
“如松不责怪你，你的几个兄弟也都理解你，我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