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时间剩下的那两个女孩也没闲着,薇蓉先问道:“简诡老师,在你画画的时候我们可以访问你吗?”
“可以啊,要问什么?”
禹安问道:“老师,我们有去外国网站查你的数据,你的作品好像都是走恐怖诡异这一条路线的,有尝试过其他画风吗?”
“没有。”简诡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
“没有想过转换画风吗?”
“没有。”
“不过岛内对于老师现在的画风好像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
简诡笑了一下,说道:“像我们这种人,通常把自己的风格直接称为‘恐怖风格’。关于这点在岛内确实还没有明确的定位,所以常常不被重视,但我的画在海外很值钱,这点你们没意见吧?”
禹安跟薇蓉一致表示没意见,禹安又问道:“老师,你刚刚说‘我们这种人’,所以老师你认识其他跟你一样的人喽?”
“当然,怎么会不认识呢?恐怖画家、恐怖小说家、恐怖作曲家,有很多专门创作这种‘恐怖风格’的人,只是在岛内没知名度罢了。我们算是艺术家中的异数。”简诡一边说一边作画,但此时的画作已经失去控制了,李墨明明是躺在树下,但此刻右手却在纸上画出一个站立的女人。
简诡也无法控制,只能任由右手自由挥。但他现,画出的东西越来越不单纯,禹安跟薇蓉也感觉出来了,两人停下问,专心地看着简诡作画,越来越好奇简诡最后会画出怎样的作品。
约莫二十分钟后,一幅的画作便完整出炉了。薇蓉跟禹安都对简诡的作画度十分讶异,而她们看到画作的内容时,虽然她们早有预料简诡画出来的画都不怎么正常,但这幅画还是着实让她们吓到了。
画上,那棵大树被画出来了,但躺在树下的李墨却消失了,而多了一个站在树下的女人。那个女人并不是李墨,她全身赤裸,身上的Ru房、xiati等女性特征都被真实地画了出来。而她的脸上竟是没有脸皮的,像是被剥掉了一样。
两颗直接裸露在肌肉上的眼珠盯着前方,而脸上的肌肉也画得异常真实,血管、牙龈都非常清楚,就像在看一张人体脸部结构图一样。
李墨看到这幅画,吃惊的程度自是不在话下,还讷讷地问:“老师,你画的……是我吗?”
“不是。”简诡否认。
“老师,请问这幅画的主题是?”禹安问。
“不知道,我只是……随兴画的。”简诡盯着这张诡异的画,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并不是他画过的最恐怖的画,但是直接将这种画给这些女孩子看,只怕她们回去会做上一整晚噩梦吧!
收拾好画具回家后,简诡将这张画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他并不打算将这幅画卖掉,这种感觉自己也说不出来,感觉……这幅画根本不该被画出来似的。
回想起在校园里跟那三个女孩分开时的画面,她们像是已经有所收获似的不断跟简诡说谢谢,并说如果对报告还有问题的话还会再来找他……看来这三个小妮子已经决定要作一份有关他的专访报告了,史上最荒谬的画家专访。
尽管时间已是午餐时间,但简诡今天没什么胃口吃午餐,拿了条毯子便在沙上躺下,想先睡到晚上,起来后直接吃顿丰盛的晚餐,借此把今天上午的事给淡忘。
把那幅该死的画,那个没脸皮的女人,全都给忘了。
但是,简诡却在梦中遇到了那个没有脸皮的女人。
他跟那个女人一起站在树下,两人一起仰望着树顶。
简诡问:“你在看什么?”
“脸皮。”
“脸皮?”
“我的脸皮。”女人的双手突然往简诡的脸上抓来,2一把将简诡的脸皮剥下。
到这里,简诡惊醒了。
梦境的内容让简诡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脸皮还在。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是因为对那幅画的印象太深了?
简诡打开电视,想让电视的声音让房间热闹一点儿。
但电视一打开的画面,让简诡傻住了。
电视上的闻主播正腔念着:“今日稍早,中县一所大学……”
背景播出了那所学校的大门,简诡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正是宇光大学。
主播继续道:“该校负责修剪树枝的工人在修剪树枝时,竟在树枝上现了疑似肢解尸块的物体。在警方证实后,被工人现的是挂在树枝上的一张脸皮,并无现尸块,目前警方……”
电视画面上是那棵树,那棵今天上午简诡才画过的树,而那棵树已经被警方围上了封锁线,许多鉴识人员正在忙着搜证。
树上挂着一张脸皮?
简诡盯着闻画面开始琢磨着。今天他才去过那边,并没有现什么异状,那张脸皮想必是被挂在相当高的树枝处吧,不然躺在树下的李墨应该也会现那张脸皮的。
重点是……简诡翻出垃圾桶里的那幅画,看着画中那个失去脸皮的女人。
这幅画之所以会被画出来不是没有理由的,当时的他画出了最真实的情况。
当时这个女人,或者说是这个女鬼,正站在树下,渴望着从树上取下她的脸皮。
而当时的她,也正盯着作画的简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