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贵,你在哪里?”前方传来林松的声音。
“我在这里,你怎么样,可以动吗?”
“我没事,这是什么鬼地方,那是你出的光吗?”
“是的,你不要动,我走过来。”我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向前摸索,果然林松就坐在我前方二三米的地方。
“其他的人呢?”
“估计也在附近,刚才整个地面都塌方了。”我与林松都望了望头顶与周围,这地方像是一个狭长而漆黑的地下通道,离塌陷的地方有二三米的高度,加之那里似乎也被沙石掩埋了,想返回地面估计不大可能。
“由贵,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出去?”
“冷静点儿,先找到其他人,再看看是否有其他出口。”
“哇,救命,救命啊!快弄开,快弄开这东西。”
我们朝前方的声源跑去,晓义与宗城也从黑暗中聚过来,大家都没事,唯独锐鹏倒在地上大叫。借着手电筒的光,现有个与我们一样装束的人重重地压在他身上,我们都到齐了,那么这人是谁?
“快把他弄走!”宗城用力一甩,锐鹏身上那人的肚皮向上摔到一边,但大家倒是被他脸上、身上的伤口与鲜血吓了一跳。
“这是,是其他小队的吗?”大家都一样的疑问。我慢慢靠近,蹲下身端详,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颈与鼻子,对着晓义叫道:“天,他还活着,还有呼吸,快,快给他止血,或者可以问出什么。”
“他会不会就是刚才与我们激战的黑鹰上的成员呢?”宗城与其他人站在一边说道。
“不知道,看他能不能恢复意识,问一下我们该怎么出去。”
“由贵,这人的伤有点儿奇怪。”晓义检查了一下说。
“怎么奇怪?”
“似乎这些血不是从他的伤口处出来的?是其他人的血。他的伤也有一段时间,都已经化脓感染了,不大可能治好。”
“你在说什么?那他身上的血是哪儿来的?”
“就是不知道了,反正不是他的血。他的伤太严重了,除了枪孔,另外是割伤,不,像被某种东西抓的或者咬的,你们看,他的大腿少了一大块肉,坑坑洼洼的。”
“天啊,晓义,你别说了,越听越恐怖。”锐鹏望着周围的黑暗说道,“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我似乎看到这里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好吧!大家别猜了,晓义,他能说话吗?”
“不知道,我已经给他打了止血针,但我觉得他没……”话才说到一半,那人忽然弹起身扑来,大力按住晓义的脖子,瞪大满是血丝的红眼,不断重复:“kuBI,kuBI……”
“快把他拉开,快!”一扯开的时候,那人又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什么酷比,那是他的名字?”我问道。
“吓死人了,我们快走吧!别理他了!”锐鹏叫着。
“问题是要怎么走,酷比,什么东西?看他身上是否有狗牌不就行了。”宗城在他脖子上摸索,没有找到狗牌,倒是在他的裤袋现一张撕裂得不像样的纸牌,上面模糊着几个字迹,读道,“ma,mako,makoTo,这是?”
我听到这个音,立即恍然大悟,说道:“那是日语,makoTo是‘诚’,这是他的名字。酷比,kuBI,kuBI是指,头的意思。”
“日本人,什么头?”大家听得一头雾水。
“你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宗城继续翻找他身上的物品。
“这……这个,枪,这怎么可能?”宗城从他身上翻出一把外形奇怪的手枪。
“什么?这枪的款式好奇特,好像是在电视还是在哪里见过?”林松说道。
“这是南部式乙型自动手枪。”宗城一脸惊愕地说道,“这是二战时日军用的枪啊!二战,七十多年前的东西,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哇——呜——”震耳欲聋的不明吼叫传来。我们大家吓了一跳,往黑暗的尽头望去,那儿仍然是一片不祥的漆黑,但似乎有什么生物在骚动,缓缓地、慢慢地、沉重地向我们逼近。
“大家戴上夜视镜准备作战。锐鹏有伤,晓义掩护他,二人先往后撤。”我们立即戴上夜视镜,握紧枪瞄准前方。
“怎么撤?这就像个通道,后面也不知道有啥。”晓义说道。
“行了,林松,你带他们往后走,不要乱开枪就是。”
“喂,喂,大家尽量别出声音,小心点儿。那些好像是某种,某种动物,很多,很大,只要一现我们就会扑过来,见鬼了!”我可以感受到宗城言语间的恐惧。
“动物?”我现黑暗中确实有很多萤火虫一样的光,但仔细一看,现那是动物光的眼睛。这东西很难描述是像什么动物,有着黑猩猩的体型,但身体又有一些像昆虫类的触须,头部像牛,至少长了八只眼睛,从大白鲨般的双层利齿中露出蓝紫色的爬行类动物的分叉舌头。
“数量还挺多,我们剩的弹药不多了,用炸弹的话,这里会不会塌下来?”宗城拿出手榴弹,我按住他的手,说道:“非万不得已,这东西不能用。”
“由贵,这后面是死巷,但似乎墙上有个门。”耳机里传来林松的声音。
“你说清楚点儿,是怎么回事,什么跟什么?”
“就是最里面的墙上有个钢门,但不知道怎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