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些东西也做得太真了吧!我们真要去打仗啊?还是对怪兽吧!哈哈!”
宗城接过射器不禁惊叹道。
“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你们马上选一个队长,把这些狗牌分了,再列队站好,下面将给你们说一下作战任务。”T先生说。
“呵呵,还挺正规的,那按老规矩,你当队长。”瘦削的晓义指着我说道,大家一致举手通过。这规矩是在第一次玩野战开始时定下的,说是队长,我感觉更像个杂务兵,估计是我年纪最大才被推上这个角色的。
“好啦!既然这次装备这么真,那么大家也好好玩。来,分下狗牌。”我数了一下,狗牌数量是七个,名字与我们的姓名一样,我回头望了T先生,他对着我一脸坏笑,示意我快点儿分掉。
“大家快戴上去,队长是由贵,我分配一下作战位置:副队长是林松;宗城,你最高大,也有经验,火箭炮由你扛着;晓义又瘦又弱,读生物的,正好当医务兵;锐鹏负责通信,星安与林宇当侦察员。”
“好啦!好啦!别废话,我们很清楚了。T先生,快把任务说一下。”
T先生走到厂房的墙边,有个显示屏在墙上亮了出来,用红外遥控在屏幕上一边指,一边说:“听着,参加本次野战,像你们一样共有六个小队,每个队伍都分配了不同的任务,你们第六小队的任务就是夺取B区的军事要塞。因为任务不同,途中会受到其他小队的伏击,他们的作战任务都是保密的,包括你们的。至于他们小队的位置,需要你们自己侦察。
“本次作战场地较广,除小队间相互攻击外,还会有一些原设的陷阱,当然胜者可以夺取其他小队的武器,途中也有隐藏其他武器。
“别笑了,提醒你们,想在这次游戏中取胜,学会用用脑子,胜方是完成任务的小队,也只有一个小队。怎么,你有问题?”T先生盯着我身后举手的星安。
“如果我们中途受伤,想退出比赛,你们可以找到我吗?”
“可以,我这边随时都能监测到你们的行踪,但我们奉劝你不要有这个想法。”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因为完成任务有奖品。想知道吗?”
“奖品?说说看。”
T举起右手,张开五个手指,我们“哈哈”大笑起来,说道:“T先生,这5oo块钱就要我们给你卖命不成?”
“no,是5oo万,而且是美元,外加一辆悍马,如何,愿意给我卖命吗?”T先生略带戏谑地说道,分明就是想引得我们哄堂大笑。
“行了,那么,就快点儿让我们为当百万富翁而战斗吧!这可比我们等两年多毕业后去找份混饭吃的工作强,是不是?”我看一下手表,时间正好指在上午11点,每个人都整装待,盯着T先生的指示。T先生依然保持着令人作呕的亲切笑容,轻轻地按下遥控器,身后的大门慢慢敞开,一阵泥味夹杂着几缕草香随风吹来,我们拿起枪向着眼前这片即将吞噬我们的丛林进了。
“伙计们,冲吧!”
二
盛夏的太阳照耀着葱郁的山林,炎炎的热气从干枯的泥土上渗透到脚底,令人浮躁的热风迎面扑来,闷在作战服下面的皮肤激起一阵暧昧的湿潮。无论是手中的枪、背上的包,还是套在身上的防弹衣,都沉重得让人疲惫不堪,在这酷热的密林里别说作战,光行走都十分吃力,这是体力与意志的极限考验。
“趴下!”忽然间,我现前方八点钟的位置有动静,示意队员趴下隐蔽,用望远镜观察。
“怎么样,要开火吗?”林松问。
“七个人,是另一个小队。观察一下,先不要开火,他们开火才开火。”
“嗯,收到。”林松竖起拇指,按我的指示告知大家先不要开火,不料“嗖”的一声,一子弹从我头上飞过,对方狙击手已经向我们开枪了,接着就是“乓乓乓”乱枪扫射,我大嚷道:“快开火!”
霎时,两个小队生了激战,大家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乓乓——乓乓——”震得脑子轰轰响。这种正面开火是野战中最常见的,但当我扣动扳机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了,看着其他队员脸上都带着欣喜与兴奋的表情,嗅到浓重的火药味,我知道这次肯定会出大事了!
“哈哈,我打中了一个!”星安高兴得狂呼。
“撤退了,他们开始撤退了,第六小队是最强的!”
“停火,停火!快停下!”伍我看到对方有人受伤倒下,他们的队伍已经撤退,立即大叫停火。因为兴奋过头,大家意识都不大清醒,怔怔地立在硝烟弥漫的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快点儿过去看看!”我按捺住极度的不安与恐惧跑了过去,在我前面的林松脸色煞白、惊愕地盯着地上的伤员,从颤抖的嘴唇里挤出几个字,说道:“我们杀人了!”
我冲上去,大家围住那个被击倒在地的伤员。他身上中了至少有十子弹,其中一枪打在心脏的位置,鲜血像泉水般不断从伤口流出,虽然手指还在抽搐,但显然已是奄奄一息。
“天,这究竟怎么回事?这枪是真的,这枪是真的!”队员不知所措地惊呼,其实我在开枪那刻就意识到这是真枪,但刚才混乱的场面谁也没法阻止。我蹲下身,伤感地端详着地上血淋淋的死者。他的面部受了极严重的伤,应该是之前受到过爆炸之类的,身上找不到狗牌,没办法知道身份。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卡西欧表,左手心有一条很明显的疤痕,估计他与我们年纪相仿。我意识到这游戏要立即中止,迅让锐鹏拿出通信器呼叫总部,用真枪实弹杀人的玩命游戏,我们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