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隆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似远似近,地下巢穴与整个黑岩洞一阵剧烈震荡。
封禁住叶淮的能量阵碎裂开来。
“唔。”
胸口好痛。
好痛。
熟悉的亲昵气息覆盖住他,叶淮睁开眼,看见一张狠戾残暴的愤怒脸庞。
温暖的、宽厚的,血脉相连的亲昵感清晰地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
他的。。。。。。
亲生的。。。。。。
父亲。。。。。。
“呃啊!”
锁链断开,阵法毁坏,数千名武。装队重重摔落在满是碎石残块的冷硬礁石地上,还来不及喘息,一股比海洋还要浩瀚,比山岳还要绵长,比日月还要恒久,比棉絮还要柔软,让天地都要哀恸的浓烈情感瞬间笼罩他们。
武。装小队长怔住,一个画面毫无预警浮现在他脑海中。
那是他离开家的那个午后。“雄父,等我赚很多钱回来养你,不要再那么辛苦了。”雌父战死,二军团背负上软弱无能的骂名,他们没有死亡抚恤,在封闭的小村庄里受到邻居指指点点,身体虚弱的雄父拿着时代日渐减少的雄虫补助无法养活他,四处打零工更加打坏了身体。
阳光打在屋顶的青瓦上,像鱼鳞般闪闪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浮尘在空气中静静飘荡,十五岁的少年觉得一切宁静美好。
他还年轻,未来可期,中央区繁荣热闹,他一定可以养活雄父,不久后他们就会过上好日子。
“大宝,过得还好吗?”
“很好。”
“吃了吗,饿不饿?”
“吃了,爸爸,主城连营养液都好多奇的口味呢,我吃了鲑鱼苹果口味的。”
“身上的钱还够吗?”
他看着被冻结的户头,抗着饥饿缩在天桥下躲避刺骨的寒风,沙哑道:“。。。。。。还够。”
那一头沉默了一下,“大宝。”
漫天细雪,天桥的另一端一个半驼的人影蹒跚朝他走了过来。“回家吧。”
他记得那天的细雪落在皮肤上的触感。
那是击溃一切的温暖。
他想起来了,他努力考进军团,就是想给雄父一点生活的保障。贪图军功,差一点再也见不到雄父了。
武装小队长泪流满面,想给雄父去通讯。
孩子,他的孩子。
汹涌的思念与疼痛的情绪向无限远的天际传递出去,西北郊区,附近活动的人们同时揪紧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