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塞开着车来接白旭的时候,卡米拉还靠在白旭怀里睡着,听到喇叭声,白旭将她抱进卧室,然后胡乱的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门。
“东方来的情圣先生,看来你没把我的忠告放在心上。”看着头乱糟糟,还打着哈欠的白旭走下楼梯,何塞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然后指了指副驾驶位地上的纸袋,“你的早饭,算是我请的。”
白旭坐进车子,从袋子里拿出热腾腾的咖啡,然后喝了一口,热乎乎的黑色液体唤醒了他的胃,他在纸袋里找到一个热狗,然后大口咬了下去。
“不错。”白旭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这种感觉有点像大学时网吧通宵后,在回宿舍路上的早点摊子吃到的豆浆和油条,让人感到莫名的满足。
“我拿到了老费雷奇案件的报告,比预想的要早不少,要看吗,刚到手的复印件。”何塞拿起一个文件夹,他一边翻动着,一边等着白旭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你的问题有答案了,有几个玩跳舞的小子白天租了他的拳馆练习,是他们现了老费雷奇的尸体老头给了他们钥匙,这些小家伙都未成年,而且看上去吓坏了。”何塞翻到其中一页,停了下来,然后对白旭说道。
“警察找到了什么线索吗?”白旭将热狗三口并两口的吃完,然后对着正在看报告的何塞问道。
何塞摇了摇头,“没有指纹,没头生物痕迹,几乎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且鉴于你和老费雷奇的关系,我不建议你看尸检那部分。”他啪的一声合上报告,然后拍了一下文件夹的外壳,然后将报告扔到手套箱上面。
白旭看了何塞一眼,然后从手套箱上拿起报告,他匆匆看过前几页,确实如何塞所说,凤凰城的警察没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他们甚至无法确定凶手是如何进入拳馆的。
他接着翻动报告,下一页,老费雷奇变形肿胀的脸出现在复印的黑白照片上,虽然因为是复印件,照片显得模糊而失了,但他还是仔细的看着,连同其后的数张解刨照片和尸检报告,然后将报告慢慢合上,放到仪表盘上方,然后直视着前方。
何塞重新将报告拿了过去,然后打开,看着尸检报告念道:
“枕部硬膜下出血,蛛网膜下腔广泛性出血,颅骨闭合性骨折,双侧肋骨和胸骨多性骨折,大腿及手臂多性骨折,胸腔积血,内脏挫裂创。”
“就像被车撞了一样。”他将报告扔到后座,然后看着白旭,“你觉得什么样的人能干出这种事?”
白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冷的说道:“开车吧,我们去看看华尔兹遇到了什么。”
他们最终到达的位置在南凤凰城的多宾斯广场附件,靠近s35大道,紧邻着南山公园的山脚,一座座砂岩色的别墅错落分布在这个社区里。
“就是这儿了。”何塞看着手机导航,将车子开上一座别墅的车库道,他下车后,看着这座两层楼高的建筑吹了声口哨,“哇哦,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华尔兹有这么一所房子,看上去不错。”
“也许大先生应该查一查,看看他还有什么你们不知道的东西。”白旭关上车门,观察着这座明显价值不菲的别墅。
“等这件事了结后。”何塞耸了耸肩,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向被警示带封起来的车库,抓住卷帘门用力抬了起来,滑轮出哗啦啦的声音,带动卷帘门向上升起。
“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全亚利桑那的警察都被你们收买了一样。”白旭观察着四周,没有任何警察出现,看来何塞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别把我们说的和国会议员一样,我们可没那么大本事,各取所需而已。”何塞掏出手套和鞋套扔给白旭。“老样子,别留下什么东西,不然凶手就会是你了。”
他熟练的穿戴好,然后向里面走去。
白旭开始手忙脚乱的穿了起来,当他弯腰套上鞋套时,他现街道对面的另一所别墅的二楼,一个白人妇女正看着他们,她的目光和白旭交汇,然后快拉上窗帘,躲进了阴影。
“你在看什么?”何塞站在里面催促着。
“没什么。”白旭若无其事的穿好鞋套,然后走进了车库,“对面有人在看着我们,是个女的。”
“有意思,说不定我们需要去拜访一下。”何塞看着对面的别墅,若有所思的说,,他朝那所别墅的门牌看了一会,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
“为什么?”白旭吃力的戴上乳胶手套,他讨厌这手套紧绷又黏糊的感觉,“难道要把每个看到我们的人都灭口吗?”
“是因为也许她看到了什么,我的侦探先生!”何塞转身走向通往别墅内部的房门。
“如果她看到了,一定已经告诉警察了。”白旭跟在他的后面,
“条子和我们的专业方向不太一样,也许她会对条子说实话,但是用我们的方式,能让她说更多的实话。”
说完后,何塞推开了门,门后一片狼藉,碎裂的家具和各种电器被扔的乱七八糟,屋子里到处都贴着黄色警示条。他们甚至很难找到地方下脚。
“这就像养了十条哈士奇然后出门一个礼拜回来时见到的惊喜。”
何塞忍不住说道,他正小心翼翼的躲开地上的碎玻璃,但还是不小心踩上了一个陶瓷盘子,瓷片碎裂出卡啦的声响。
“这玩意我祖母也有一套,可不便宜。”何塞他看了一眼脚下,用鞋底碾了碾瓷盘的碎片。
“给我1oo美元,我可以从中国给你搞一打过来,也许一打半。”白旭从他身边跨了过去,他走进餐厅,现这里同样被破坏的一塌糊涂,就像台风卷过一样。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也许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谈谈瓷器生意。”何塞看着餐厅,还有更远一点的厨房皱了皱眉。
“现在我们该从哪里开始?”
冰箱倒在地上,门敞开着,冷冻食物所融化出的冰水顺着地砖到处流淌,在夏天的高温里散出难闻的味道。
“你可问倒我了。”何塞吸了吸鼻子,露出厌恶的表情,他打开手机开始打字,“等我一会,我得想办法要一份出警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