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拖着丹德里恩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丹德里恩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现就现吧,我再也跑不动了,让他妈大先生的狗屁侄子见鬼去吧。”,他对着天空喘着粗气喊道。
白旭把包扔在地上坐了下来,看着后面隔离墙黑沉沉的影子,“应该跑出来了。”,他估算着距离,不确定的说道。
“不管了,我要在这里躺到死。”,丹德里恩大口呼吸着空气,过了一会,他总算恢复了一点体力,转头问白旭:“这个地道不会被警察现吗?”
“过几天就会被风沙埋上了吧。”,白旭拿出水抿了一口。
丹德里恩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沙土,问道:“那就好,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去找大先生的狗屁侄子。”,白旭从包里拿出地图,站了起来看着墨西哥这一侧连绵的山脉,“前面应该有条小河,今天我们先在河边宿营吧,明天我们要跨过山脉,然后顺着山脚搜索。”
“总算能睡上一觉了,要是能喝上莫莉做的汤就完美了。”,丹德里恩打起精神,捡起背包跟着白旭踏上了墨西哥的土地。
两个小时后,在离边境不远的一条河流旁,白旭端着热巧克力,看着点燃的篝火,黑暗中传来夜行动物的穿行声,甚至有好奇的浣熊驻足在远处看着他们。
如果睡袋中打着呼噜的丹德里恩能够在此时醒来,一定会现白旭的眼中闪着红色的光芒,这大概就是为什么黑夜中的动物如此之多,却没有一只敢靠近他们的原因了。
白旭掏出地图,拿着马克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子,那是一个叫做香戈的废弃边境农场,离这里很近,他准备先去那里看看,然后在顺着山脉向西。
如果找不到,难道在这里找到死为止?他咬着笔帽了会呆,实在不行回去捏着火球威胁大先生说不定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样就等着被当成外星人抓起来吧,他摇了摇头,钻进睡袋打了个哈欠,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明天能找到线索。
白旭在日出时分醒了过来,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阳光从沙漠的尽头涌出,铺满了旷野,数只北美红雀从仙人掌上飞起,从白旭头上越过,一只大约3磅重的钝尾毒蜥徒劳的迈着缓慢的步伐追了上去。
白旭沉默着欣赏完这大自然的奇景,重新点燃篝火,去河边打水煮起了早饭。
“好香啊。”,丹德里恩从睡袋里爬起来,揉着眼睛闻着香味,“怀特,你在煮什么。”
“如果这包装上说的没错,应该是鸡蛋粉和玉米糊。”,白旭搅着小锅里的糊状物体,拿起撕开的包装看了一下,这野营食品的塑料小包装是可降解的,黑帮竟然还注意环保,真让白旭感到有点反差萌。
他用杯子盛满糊糊,然后和勺子一起递给打着哈欠的丹德里恩,丹德里恩说了一声谢谢,坐在他身边吃了起来。
“这让我想起刚从老家出来,沿着公路流浪的时候。”,吃完糊糊,丹德里恩拿起酒精炉上的咖啡,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时候可没有睡袋和这么多吃的。”,他端着杯子对着白旭认真的说道:“怀特,谢谢你昨天守夜。”
过了不久,他们两个喝完咖啡,将篝火熄灭,又给水壶灌满用净水片过滤后的干净水,收拾完开始向着西面走去。
他们很快找到了一条和边境平行的废旧公路,从路面的差点被沙尘盖掉的模糊车辙上看,这条路已经很久没有汽车经过了。
“看来这里不是很太平。”,白旭从地上的车辙旁,捡起一枚弹壳。
丹德里恩接过弹壳看了一眼,又耸了耸肩,将弹壳抛向远处,“这可是墨西哥。”,他对着白旭无奈的笑了一下。
沿着公路走了1个小时左右,白旭和丹德里恩远远的看见了一栋建筑,随着他们走近,可以看到这栋三层板房建筑摇摇欲坠的外墙板,以及建筑边上两辆已经报废的老旧房车。
农场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只有风吹动摇摇晃晃的外墙板,出啪嗒的撞击声,白旭看着四周,生锈房车旁的地上有几道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拦住丹德里恩,带着他向房车走去。
“最近生过枪战?”,丹德里恩看着脚下一堆黄澄澄的弹壳问道。
白旭慢慢走进房车,地上有着更多的弹壳,随着他的脚步而滚动碰撞出叮当的声音。
“丹恩。”,白旭小声叫来丹德里恩,他让开一点身子,让丹德里恩看清地板上那几滩干涸的血迹。
“该死的,何塞那个狗娘欠我们一把枪。”,丹德里恩低声的咒骂道,他指了指车窗外的房子,“要进去看看吗。”
白旭走到车窗外,看了一会,“不管这里生了什么,活着人的应该已经都走了。”,他放下背包,拔出开山刀说道:“进去看看。”
白旭和丹德里恩小心的走到房子门口,丹德里恩顺手拿起了一把靠墙的铁锹。
“我先进去,确认安全后叫你。”,白旭比划着手势,用最小的声音说出自己的计划,“你在门外等着,万一我出了什么事。。。。。。。”,白旭指了指来的方向,“你就跑!”
丹德里恩举起铁锹刚要反对,白旭已经转身一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屋内空无一人,只有遍布的弹孔和地上的血迹说明这里曾是枪战的中心,白旭舒了一口气,正准备上楼确认一下,丹德里恩闭着眼睛大叫着冲了进来,一下子撞在他的背上。
“丹恩,你在搞什么。。。。。。”,白旭趴在地上出痛苦的抱怨,这一下可撞得不轻。
丹德里恩撑着铁锹站了起来,他揉着屁股不好意思的说道:“外面太安静了,我觉得还是和你在一起比较安全。”
“看来我们对‘安全’这个词的理解有点冲突。”,白旭扭了扭腰,小心翼翼的走上了楼梯。
“有人被拖下来了。”,丹德里恩指着扶手上的几道长长的血印,这是沾血的手拼死拉住栏杆的痕迹。
楼上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有随处可见的弹孔和弹壳,还有地上暗红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