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宽兄,你激动鸡毛,跟你有关系么,又不是你家闺女。”我诧异地看向他。
“就是我家闺女!”岩子宽喊了起来。
“啥?!”我顿时傻眼,到环山那么久,头一回听说岩子宽还有女儿。。。。。。
他几纵蹦到岩烈身边,一把揪住:“快快快!给我说说,兰花都跟你说了什么!”
本以为子宽兄是上去揍人,看表情,咋对这小厮还有些亲切。
“她她,她说让我转告您。。。。。。她要嫁给我。。。。。。还想参加百家婚宴。。。。。。”岩烈浑身不住抽抽。
“哇哈哈,太好啦!家女的终身大事终于有着落啦!”岩子宽自顾自的仰头大笑。
欸~欸~!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已经完全懵圈,双手压住他们:“等会儿,你俩什么情况,都来给我捋捋!”
“我先说!”岩烈眉开眼笑。
“不不,我先说!”子宽兄兴高采烈。
“我先说!”“我先说!”
得,这未进门的翁婿俩先挣起来了。
“停——!”我喝到,转向岩子宽:“子宽兄,你先说,你女儿要嫁给他,你为嘛如此高兴。”
对这样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他这反应实在令人费解。
一回头,娪絮、小燕、“大厨”、芙怡、十二仙子等等坐在屋内的人,全部目不转睛地盯住岩子宽。。。。。。
嘿嘿,看来喜欢八卦的可不止我一人呐。
“大人,我长话短说,从头道来。。。。。。”岩子宽抖抖手袖。
岩兰花本是岩子宽独女,岩子宽对她那是疼爱有加,从小奉为明珠。
事情得从岩兰花儿时说起,兰花大概在七、八岁时,某次出去游玩,受到惊吓,回来便大病一场,病愈后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开始只觉岩兰花怕生,岩子宽就派人陪她待在里屋,避开外人。
时间流逝,渐渐地,兰花好似习惯了这种生活,常常把自己独自锁在房间,很少与人接触,特别是男子。
连岩子宽和他夫人,也十多天见不到她一回。
岩子宽请过很多大夫,查不出原因,可以确定的是,岩兰花并非癔症。
夫妻俩现自己女儿自控能力正常,也不影响日常生活,顶多是思想有些偏执,就没放在心上。
岩兰花成年之后,虽不算倾国倾城,样貌却也清纯可人,加之父亲是城主,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可兰花根本不愿与那些人家接触。
眼见岩兰花年龄逐渐增加,岩子宽两口子心急如焚,便多次劝说女儿。
岩兰花一气之下,搬到小城一处较冷清的荒屋安顿下来,再没回过府上,还一直躲避自己父母。
岩子宽夫妇担心女儿无法生活,隔三差五就送些食物、生活用品过去,这情形已经好几年了。
因此,现在得知女儿主动提及婚事,岩子宽才如此激动。
。。。。。。这算不算病急乱投医。。。。。。貌似不太确切。。。。。。
嗯。。。。。。那不是更奇了,岩烈是怎么赢得岩兰花芳心的?
此时,屋内众人杵着下巴,齐齐看看岩烈,又转向我。。。。。。
我会意地点点头:“岩烈,轮到你说,你与岩兰花怎么回事,详细讲来!”
“是,是大人。。。。。。”他捎捎后脑,瞄岩子宽一眼:“清晨,两位大人带人到村里放完财物。。。。。。我那家舍已被烧毁,也没个去处,就寻思进城买些物品。。。。。。刚进城便觉有些内急,于是在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寻到一间茅房。。。。。。”
“正经点,说重点!”我有些不耐烦。
“大,大人,我说的很正经。。。。。。”岩烈急忙辩解。
我摆摆手,让他继续。
“我那个。。。。。。刚出茅房,就听见一女子尖叫,我爱凑热闹嘛,所以沿声去瞅瞅,转过一间屋,你猜怎么着?”岩烈来了精神。
我白他一眼:“别卖关子,赶紧的!”
“哦哦哦,墙角那头一动不动站一美女,浑身在抖,眼泪都流出来啦,我好奇,便靠过去看,结果现,地上盘着条碗口粗的黑色大蛇,挡她道上呢。”岩烈开始口沫横飞。
“我不是猎户么,见此情形肯定手痒痒!我轮根棍子就冲上去与那大蛇厮杀,一番大战,大蛇被我抽筋剥皮,整好,两天没吃东西,顺手就把蛇给烤了,还分给那姑娘吃,可她不吃,一下子扑进我怀里那个哭呀,说什么终于遇到我了,让我赶紧通知她父亲,趁今天百家庆与她完婚,地址是她告诉我的,我就来了。。。。。。”岩烈讲得眉飞色舞。
众人鸦雀无声,反正我是一脸懵逼。。。。。。
意思是,他将蛇打死,岩兰花就不魔怔啦?
哎耶,那她这是病了还是没病。。。。。。
“太好啦!好女婿!”岩子宽猛地抱住岩烈,眼泪鼻涕一块上:“你与小女婚事就这么定了,女婿,你不用准备什么,交由老夫置办,你等庆典就成。”
啧啧啧,这家伙真行,特别是他那个内急,第一次急,救出不少村民;这第二次,却是抱得美人归,关键还成了城主家女婿。。。。。。
提到黑蛇,想起慕泫微出事那天清晨,我心中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