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沈梦蝶能有什么利用价值,你不要再欺骗我了……”张雪凝面上慌乱更甚,却兀自嘴硬。
赵宝璋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大踏步离开。
张雪凝站在那里,根本就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宝璋离开,这一刻,她忽然心慌了。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
随着皇后被幽禁,坤宁宫再不复往日的热闹与辉煌。
沈玉君跟在赵连成的身后站在幽森森的殿门前,望着巍峨而又肃穆的宫殿目光深沉,皇后,她也有今天!
“玉君。你若是不想进去的话,我们就不去了。”一旁的赵连成柔声道:“反正父皇也说过了,见与不见都无所谓。”
“不,要进去。”沈玉君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道:“毕竟咱们俩如今能在一起,都是拜皇后娘娘所赐,今日来谢谢她,也是应该的。”
赵连成闻言勾了勾嘴角,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进去。”
“奴婢参见廉亲王!王妃!”坤宁宫门前看守的御林军统领张昭当即上前,行了一礼道:“殿下,您可有皇上旨意?否则,不能踏入坤宁宫宫门一步……”
“赵连成当即伸手拿出一个玉佩来:”这是皇上交给本宫的信物。张将军可信了?“
张昭当即后退一步,恭敬道:”王爷。王妃,请!“
赵连成这才携着沈玉君的手从缓缓打开的宫门里走了进去。
大殿上依旧如故,但是却一个人也没有。
沈玉君与赵连成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后这弄的是哪一出,从她们进来开始,皇后应该已经得到宫人的禀报声了。
“走,我们去后殿里看看去。”赵连成说着,拉着沈玉君的手一路从大殿上经过,绕过回廊,来到后面,总算是在连廊上碰见了一个宫人。
“奴婢参见连亲王!王妃!”那宫人一见他们立刻跪了下去。
“母后在哪里?”赵连成道:“本宫是奉父皇之命前来看她……”
“王爷,娘娘在那边。”赵连成话还没说完,宫女便伸手朝北边一指。
沈玉君立刻转头。
殿宇北边一颗巨大的榕树下,背对着这边坐着一个女人。背影停直,一动不动,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她与树一样都是静止的。
沈玉君是从那一身繁琐华丽的宫装上面认出她就是皇后的,不由的有些惊讶。皇后似乎,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赵连成却拉着她的手径直朝着那边走去,宫女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很快到了跟前,那树下坐在石桌边上的女人听到脚步声慢慢回头,果然是皇后,只是短短几个月不见,她却好似突然瘦了许多,那张脸虽然精心描画。却仍然挡不住那种苍老之感。
只是,那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目里射出的眼神却依旧凌厉。
“老四,你带着你媳妇来看本宫笑话来了?不过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本宫过的不能再好!”
一句话出口,沈玉君立刻觉。皇后其实没有改变什么,她还是过去那个浑身都充满凌厉气势的皇后。
赵连成勾了勾嘴角,懒洋洋的请了个安道:“母后说笑了,儿臣是来看望您的,纵然再不孝顺,也比太子殿下要强吧?听闻母后被软禁之后,他还一次都没来看过您呢!”
“太子有他的事情做,才不是跟你一样的闲人。”皇后冷笑一声道。
赵连成不以为意,回头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宫女:”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本宫与王妃搬两把椅子来?“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宫女唯唯诺诺的应了,一溜小跑的离开。
皇后紧紧皱起了眉头:”看也看过了,本宫好好的,你们可以离开了么?本宫实在是不喜欢看见一些低贱之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这会影响本宫心情。“
”母后总是说旁人低贱。可你自己却又高贵到哪里去呢?“椅子搬来了,赵连成拉着沈玉君在下位置上坐了,笑着望着了皇后一眼,突兀开口:“当年我父皇的几位侧妃,每一个出身都比母后您要高。那时候王府里面的事情本宫一直都记得,也时常想起我那早死的三位哥哥,也不知道母后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梦见有人索命?”
“本宫不明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皇后闻言面色一沉,立刻恼怒道:”请你们出去!本宫不欢迎你们!“
”母后。您是用夹竹桃的叶子害死那几位皇子的吧?“沈玉君忽然插嘴:”夹竹桃的叶,花,种子,都含有剧毒,却无色无味。害人于无形。儿媳有幸曾在您当年住过的一个别院里见过一整片的夹竹桃林,还曾翻阅过一本前朝周太医后人所撰写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