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指腹轻抚过她柔嫩的脸颊,他俯下脸,在她的唇角印下蜻蜓点水的吻。
这个吻逐渐深了,温茵茵快要喘不过气,娇俏的脸蛋红得要命,却还是无条件信任他,依赖他。
屋外的清风拂过树枝,带来沙沙作响的声音。
天色逐渐沉下来,两个人的婚之夜,羞涩而又充满着默契。
一切都是平和而又美满的。
……
范长德提着这母女俩的行李,走得飞快,可没走几步,他又想起林菀秋现在怀了孩子,得照顾呵护,又放慢脚步。
周美双哪想得到范长德的态度大转弯,不仅对林菀秋深情无比,就连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的心底美滋滋的,扯了扯林菀秋的手:“菀秋,你这肚子真争气。”
林菀秋没有说话,低下头慢慢吞吞跟着,若有所思。
这人不是局长,他骗了她,她是真的将他恨到了骨子里。
可是能怎么办呢?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起来是真心知错。
林菀秋并不理解他,也一点都心软,但想到自己的未来,她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在她只希望范长德家中的环境,算不上太差。
只要他的条件比叶锦开好,那就跟着他把日子过下去吧。
“菀秋,你到底怎么了?吴局长都这么疼你了,还不高兴吗?”周美双问。
林菀秋心中委屈,可再深的委屈都不能说出口,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红着眼眶,脚上像是被绑上千斤重的担子,让她寸步难行。
“菀秋,累了吗?”范长德回头,温和地说,“要是累了,我就喊辆出租车。”
周美双立马笑起来,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家菀秋没这么娇气,都是当妈的人了,能吃苦的。”
闻言,林菀秋用诧异又怨毒的眼神看了周美双一眼。
怎么温茵茵的母亲就将闺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她的母亲,却是这德行?
“那就再坚持一下,快到了。”范长德松了一口气。
打车可是很贵的,既然林菀秋能吃苦,那就再好不过了。
走了半个多小时,范长德累得直喘气,额头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身上穿的白衬衫早就已经汗湿一片。
林菀秋冷着脸,看他背上的汗渍,又在他抬起手臂时看见衬衫腋下一团湿,忍不住作呕。
林菀秋越想越觉得恶心,不由跑到大树底下,蹲下干呕起来。
周美双赶紧跟上,轻轻拍拍女儿的后背。
范长德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递上来,林菀秋没接,眉心紧紧拧着,一张秀气的脸蛋上写满了厌恶与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