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以后不会再过来了。”凌母急切道。
“不能再过来,这是自然。”温茵茵冷笑一声,“但我这里做的是服装生意,等到了夏天,芬芳要帮忙试穿我店里的衣服裤子,如果被我现她身上又出现伤疤……”
“不会,再也不会了。”凌父也赶紧说道,“我年纪大,下手没轻没重,老糊涂了。有时候就是想要拧芬芳一把,也没真想打她。”
“拧都不行。”温茵茵冷声道。
“好,不拧,不打……”凌父立马说道。
“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温茵茵看着他们,“滚出去。”
凌父一听,连忙走去把凌母给扶起来。
两个人转身走的时候,温茵茵看着凌母的裤子上被扎出好几道口子,猩红色的鲜血缓缓流出。
等到她回过头,凌芬芳敛下眼底深深的恨意。
“芬芳,我给你加了工钱,一个月拿到的钱至少会有二十五到三十元。这钱,我本来希望你自己收起来,可看刚才的情况,比较困难。现在你没有办法离开家,就只能先跟他们迂回着,前几个月可以先给他们交十块钱的生活费,但这是为了将来能更好地离开。”
凌芬芳似懂非懂:“可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温茵茵温声道:“我能帮你的,就只是暂时让他们取消婚事,并且不再打你。至于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还是得靠你自己。”
温茵茵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若是她自己,绝对连一分钱都不会给对方,可凌芬芳与她不一样。
这年头,打孩子是不犯法的,即便去报了公安,公安同志也只能起个威慑作用,等回到家关上门,凌芬芳的父母打她的时候仍旧不会手软。
凌芬芳没有底气,便无法谈骨气,现在只能与凌家人周旋着来,等到自己羽翼渐丰之时,才能彻底摆脱他们。
这条路很漫长,可温茵茵不能代替她走下去。
这场激烈的对峙,使得凌芬芳筋疲力尽,直到此时,她的耳朵仍旧是红肿的。可一地的玻璃碎片,不能不收拾,她轻叹一口气,红着眼睛,拿了扫帚和簸箕。
温茵茵将她手中的扫帚接过来:“你先歇歇。”
碎片并不难清理,虽有些玻璃渣,可也没人是光着脚进店的,因此不碍事。温茵茵随意扫走能看得见的玻璃片,拿着簸箕出门。
而一出门,恰好看见顾明煜远远地走了过来。
温茵茵这才想起时候不早了,顾明煜已经下班,要来接她。
她笑着走上前。
落日余晖之下,温茵茵的笑脸温婉动人,看着她这恬静的模样,顾明煜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等人走到跟前,他宽大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手:“可以走了吗?带你去看看家。”
温茵茵笑着抬起脸:“今天是什么日子,早上刚去过自己的家,晚上还得去你的家。”
“不是我的。”顾明煜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