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翩翩打定了主意,要在这一次汇演之中光热,而望着她这坚定的表情,村支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就一起将名单一起上报吧。”温茵茵提议。
村支书豁然开朗,可想了想,又犯难了:“一个村子不知道能不能报两个名额。”
“没关系。”周翩翩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扫了温茵茵一眼,说道,“我们可以各自准备,到时候如果必须选一个人去参加的话,那就只有能者上了。”
周翩翩是有自信的,她从小爱唱歌,歌声动人,人人都夸她有一副好嗓子,曾经还有大人将她带去草台班子表演过。
而温茵茵——从小到大没有任何才艺,更没有表演经验,站在台上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文艺汇演将在月底举办,这段时间,就是她们自己排练的时间。
姚瑞兰憋了一肚子话,回到家才忍不住问道:“茵茵,你准备表演什么节目?”
温茵茵眉心微蹙。
现在再学习唱歌或是跳舞,绝对是来不及的,到时候上了台就只有丢人的份。但是有一个项目,却是可以临阵抱佛脚的。
她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可以朗诵。”
朗诵节目很适合她,找一诗篇,背个滚瓜烂熟,富有感情而又抑扬顿挫的技巧是不难学会的,到时候上台,这节目应该可以凑合着看。
至于要朗诵什么诗篇,她得好好想一想。
……
温文良没想到一回到家,周美双就现他的自行车不见了。
这自行车虽然是他爹给买的,可周美双惦记得不轻,这会儿见他去了他娘那里一趟,回来车却不见了,整张脸像炭一样黑。
“文良,你车去哪儿了?”周美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牙问了一句。
温文良看她一眼,若无其事道:“今天去我娘那边,看温茵茵要用车,所以就留那里了,下回她过来吃饭的时候会骑回来还给我的。”
周美双一听,在心底冷笑一声。
今天早晨听说温文良要去乡下,她就已经猜到事情不对了。果不其然,又要出幺蛾子。
好好一辆车,说借就借了,他可真大方!
“温茵茵不是一直跟你处不好的吗?今天是怎么把你的车给哄过去的?”感觉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妥,周美双又干笑了一声,说道,“文良,这车子是咱家花好几十块钱买的,可丢不得。温茵茵和她娘,我们都很清楚,穷惯了,要是她们觉得这车好,自己却买不起……”
周美双自认为这番话已经足够克制,可没想到她话音未落,温文良的脸色已经微微一变。
他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周美双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周美双说话都是懂得分寸的,温文良几乎从来没有听她说过他母亲与温茵茵的不是。
可现在,周美双说的是什么话?
温文良的眉心拧起来,语气不善:“那车不是她向我借的,是我看她需要用车,所以主动留下来。”
听温文良口气中明显的袒护,周美双整个人都愣住了。
温文良不是与那个温茵茵不对付的吗?怎么现在竟然学会为她说话了?
周美双心底堵得慌,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这个家的和谐,还是得靠她来维系的,这么多年她都做得很好,没必要因为一个温茵茵而与继子闹得不愉快。
于是她连忙说道:“文良,你千万别误会了,阿姨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菀秋也特别想要一辆自行车,你知道的,你姐一直都想骑你的车,只是见你爱惜得紧,所以不好意思跟你借。但你现在一回村,就把车借给温茵茵了,你姐知道了,心里应该会很难过。”
温文良与林菀秋处得好,因此周美双才会拿出她来打感情牌。她心想温文良应该会像以前那样露出了然的表情,大彻大悟之后又成为林菀秋的好弟弟。
可没想到,这番话,温文良却听不下去了。
他有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阿姨,论亲疏,温茵茵才是我的亲姐姐。我想要把车借给她,没必要被你指责成这样吧?”
说完,温文良像是不愿意再说话了,转身回屋。
周美双整个人都愣住了,的心底生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惶恐。
她可以感觉到,一股子被她拿捏在手中的力量仿佛在逐渐削弱,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望着那紧紧关上的房间门,她紧紧握起拳,却又无力地松开。
……
这些天,温国华家里的气氛不似从前那样温馨了。
但温茵茵却不清楚这一点。
在温国华生日这一天,她一早醒来,看了一眼墙上的老黄历。
确定日期无误之后,她跑到村委会,上村支书的办公室里借最的报纸看。
温茵茵是算好了时间的。
就在春节的一段时间,陈明明的电影就要上映。到底是时间久远,记忆模糊,温茵茵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但大抵是这两天了。
温茵茵全神贯注地盯着报纸,翻了好几页,想到这些日子织毛线时耗费的精力,她就更希望能在报纸上得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消息。
“温同志,你先坐下喝杯水,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村支书云里雾里的,忍不住要给她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