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时候,付一馨看到大伯两鬓已经有些灰白了。
母亲邱书媛将他送到了庭院外,一路送上了车,还在不停的叮嘱司机开慢点之类云云。
看着远处那一切,落在了付一馨眼里,就好似回到了七年前似的。
那个时候,爸爸每天早上去上班,妈妈也是这样唠叨叮嘱的。
付一馨趴在客厅的沙上巴巴看着。
邱书媛回来时,就见女儿跟只懒猫似的四脚八叉的窝在沙上。
“没个正经样子,人楚伯伯还在餐厅陪着二老了,回头看见你这模样,该笑话了。”
邱书媛嘴上这么说着,人却走了过来,在付一馨身旁坐下,又将女儿脑袋抱着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温柔的捋着女儿的。
付一馨只笑吟吟道:“楚伯伯晓得我一向懒惰,早就习惯了,不会笑话的。”说完,抱着邱书媛开始撒娇道:“呜呜,不想去上班,只想躲懒在家躺尸。”
邱书媛顿时一脸心疼道:“那跟剧组请一天假,今天明天在家休息一天罢。”
付一馨却道:“可是明天要开机,得一早过去。”说着,付一馨一脸纠结道:“这里离剧组太远了,是今天晚上就回公寓,还是明天一早咬咬牙早起赶过去?”
说着,付一馨巴巴算着,今晚过去的话,眼下就该动身了,不然该耽误她的美容觉了,可她贪恋家里的味道,这会儿还不想走。
可若是明天再走,四点就得起来,她更怕起不来。
啊啊啊,人生好难啊!
付一馨正巴巴抱怨着。
这时,邱书媛却忽而冷不丁的摸了摸付一馨的嘴,哎呀一声,一脸惊讶道:“嘴怎么破成这样了?”
说完,邱书媛忙低下头,扒拉着付一馨的嘴唇子细细检查了起来。
付一馨一时有些懵,她忙嗖地从邱书媛腿上爬了起来,手指遮了遮嘴唇子,略有些心虚似的看了邱书媛一眼,只含含糊糊道:“可能要进组了,上火了。”说着,又咬牙抱怨了一句:“您是不知道文导有多变态磨人!”
只将罪责归咎毫不犹豫的安在了导演身上。
远处,家里的文嵩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话虽这样说着,付一馨依然忍不住脸热了一下。
“那肯定是太累上火了,不行,得想办法降降火。”
说着,邱书媛忙不迭起身,从储物箱里,翻出了半箱子降火的什么膏什么丸来,又琢磨着要不要捡些中药药煎了给她送到剧组去,吓得付一馨连连从沙上跳了下来,急匆匆道:“那什么,妈,我明天怕是起不来,我还是这儿走得了,让二哥送送我!”
邱书媛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盒晶莹剔透的护唇膏,非得要亲手替她涂抹上了才放她走。
邱书媛出自书香世家,自小讲究惯了,也怪付一馨自己,打小有样学样过于矫情,从小到大,过于娇贵,连指甲盖上出现一道细微的口子,都得用打磨指甲的工具仔仔细细打磨平整了,还要嗷嗷嚎上一上午:指甲坏了,指甲不美了之类云云。
邱书媛晓得她的性子,如今嘴破了,怕是又得要嗷嗷嚎上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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