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上,他们干的都是跟侦探有关的工作,不像他们的平民同僚,犯罪调查中心的探员们都是被精心训练过的,他们精通犯罪学和犯罪行为本身的各个方面,甚至成了这些方面的艺术家。通过鉴证人员的问讯,通过谋杀案的录像带记录,当然也伴随着少数例外,他们事无巨细地处理被委派给他们的所有大小案件。
经常的,他们的工作都是秘密进行的。他们隐姓埋名地到达一个任务小组,在其间努力工作,他们同其他人建立起友谊和充分的信任,让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们难受又无奈。这是他们的义务的一部分,我认为,这使得他们被军队中其他的人如此热爱。
男孩和女孩们需要成年人的监管,那项讨厌的任务就落在一拨负有使命的军警士官的身上。亭格尔将军就是现任的鬼头老大,一个军队中其余的将军们都试图努力去巴结迎合的家伙。人人都被他的阴影所威慑。
于是我们进入了办公室,亭格尔将军坐在他桌子后面的座椅里,就安坐在那儿。
在他的左侧站着一个体形胖大的黑人军官,穿着打仗用的制服,在一条皮带上系着两把交叉的手枪,其中一把是自动手枪,另一条皮带上别有展开的鹰标志,显示他是一名6军上校,他的姓名签上写着约翰逊。亭格尔将军的右侧站着两个穿便服的中年人。从他们鬼鬼祟祟的脸上,我猜两个人都是高级探员。我注意到亭格尔将军穿着一身灰色的军队汗衫。虽然他已经近乎秃顶,他那几根幸存的头还是顽固地生长着,而且横七竖八顺着各个方向。他也不打理头,也不剃,当然,他也不笑。
显然他是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的,在他脑中最紧要的问题看来是为什么、为了谁的事,扰得他不能睡觉。
这可不是提及我的军衔的时刻,于是我说道:&1dquo;早上好,将军。我是中央情报局的西恩·达尔蒙特,这位是珍妮弗·玛戈尔德特工,从华盛顿办公室来的负责国家安全的高级探员。”
我们走上前去,跟他握手。他说道:&1dquo;在这样的情势下,我可说不出看见你们很高兴这类的话来。你们不介意的话就坐下吧。”
一对扶轮社的椅子摆在他的书桌前,我们就在那里头坐下了。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1dquo;我们正在处理一件紧急的事,我们是来调查的。我有坏消息要宣布。”
他微笑起来,冷冷地说:&1dquo;噢&he11ip;&he11ip;我正等着呢。说吧!”
我并没有对他微笑:&1dquo;也许你已经听说了晚间闻,莫瑞尔·本尼迪克特在环行公路上被杀了。几分钟后,一个最高法院的法官在他自家的台阶上被害了。”
&1dquo;我听说了。而且白宫工作人员的头儿昨天早晨在自己家被残忍地杀害。整座城市都疯狂了——我明白。”他指着我,继续说道,&1dquo;我不明白的是,这些跟军队犯罪调查中心有什么关系。”
&1dquo;你肯定没有把闻听全——莫瑞尔·本尼迪克特是被轻型反装甲武器杀死的,菲利普·范搏格死于一种叫做&1squo;弹跳贝蒂’的地雷,那是一种可以控制爆炸时间的装置。”
一阵长久的沉默。最终,将军开口道:&1dquo;他妈的!”
&1dquo;足够埋葬所有人了。不过别担心。”
但是他显然是担心着:&1dquo;你确定这些都是美国的军方武器?在我们国家的边界处经常能现俄罗斯和法国的枪械。这两个国家都能生产跟反装甲武器和&1squo;弹跳贝蒂’类似的武器。”
&1dquo;在范搏格的尸体上找到了a5的组成成分——一个很明显是被运用在&1squo;弹跳贝蒂’上面的推进器。”我让他用简短的时间去消化我的话,然后继续说道,&1dquo;正如我希望你的值班军官通知你的,杀手们号称要暗杀总统,因此你可以说我们还是非常关心他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武器的,以及他们得到其他军火的途径——型号、数量,以及所有相关信息。”
亭格尔将军是一个很酷的家伙,他好像并不怎么把我的陈述放在心上。他盯着我说道:&1dquo;好的。这是&he11ip;&he11ip;很严肃的事。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中情局——要参与进来?”
&1dquo;因为这宗案子很可能有国外恐怖分子加入。”
他点了点头:&1dquo;他们的时间底线呢?”
&1dquo;如果他们说话算话,他们会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内杀害总统。”
&1dquo;你认为这可信吗?”
&1dquo;考虑到已经生的惨剧,你认为呢?”
他转向约翰逊上校,问他:&1dquo;阿尔,你翻阅那些资料花了多长时间?”
但是我在约翰逊回答他之前插嘴道:&1dquo;我们联邦调查局的朋友们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我们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那些武器是在过去六个月内拿到的,我们其他的猜想也是非常显而易见的。有三宗案子完全符合我们遭逢和猜测的状况。”
我把手掌上的案件代码和生日期读给了约翰逊上校听,他立刻去搜集资料去了。将军似乎是猜出了我此刻的心思,去叫人拿咖啡来,一名副官于是离开值班室去拿咖啡壶了。将军看着我说:&1dquo;你有从军经验吗,达尔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