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这就是为什么你被卷入这件案子的原因?因为档案?”
&1dquo;不。三个月前,我被提升为高级主管探员,或者说战略空军司令部成员,就职于哥伦比亚特区的市政办公室,为国家安全局工作。”她看着,似乎在等待我下一步的问题。但我没有问题,然后她说,&1dquo;该你介绍自己了,快点。”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就被撞开了,一列人排着队进来了,两个女的,其他的都是男的。每个人都带了一副游戏似的表情,特意标明了情绪化、自我怀疑,以及局促不安。挺好玩的不是?可是你知道的,他们的肛门括约肌只有针尖那么大。
最先进来的是几个胖子:马克·汤斯恩德,玛戈尔德探员尊敬的局长;他后面是前面提到过的詹姆斯·皮特逊,是这拨爱自我表现的马戏团小丑中的指挥。
我花了一点儿时间来研究这两个人。汤斯恩德相对来说高一些,瘦一些,长着一张长长的马脸,表情非常严肃,灰白头,被剃得干净利落。他长着一双过大的、有点儿奇怪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人,不眨巴一下。皮特逊要矮一些,圆胖,黑,嘴唇肥厚,看上去脸色很红润。
实际上,他们看上去一个像和尚庙里的住持,一个像天主堂里的大主教,当然,这两人都是有分量的人物,你不能随便这么拿他们开涮。而且在那个时刻,他们谁也不可能拥有快乐、恣意和友善的心情。
汤斯恩德值得赞扬的地方是,他并不是一个鹰犬一样的人物,而是真正配得上他的级别——能承受艰苦的工作,有着诸种美德,而且表现完美。他用他的个人表率带动了他率领的整个局的工作风气:廉洁,不苟言笑,对细节和准确度的过分细抠,对过失、决不同情和原谅疏忽和错误。可以理解,白宫和局里那些混饭吃的家伙们肯定被汤斯恩德吓得要死,谈到他就为之色变。这可能跟玛戈尔德那天早上的冷漠无情有点关系,我猜。
皮特逊就要让人放松得多,他的亲和力也要浓厚得多,更加地通情达理,而且友善温和。但是他已经在情报局担任了六年的领导工作,几乎跟他在局里生存的时间等长,所以他的魅力是光辉灿烂的,他的步法是让人眩晕的。皮特逊先生不会唤起任何恐怖和惊惧,他只会提升起含糊暧昧的气氛,并且给一切不安全的东西罩上安全和谐的外衣。
嗨嗨,我的思路被勒斯·格蓝德这个大佬的进入打断了,根本没去注意前面提到的两位头头后边三步跟着的那个家伙,但是玛戈尔德推了推我的胳膊肘,低声说:&1dquo;那是我老板。”
于是我看过去,现在看来我似乎认识他:乔治·米尼。实际上,乔治是朱耐特·莫洛的前未婚夫,我们都为朱耐特·莫洛的姐姐莉萨·莫洛的死亡案工作过。精确一点地说,乔治·米尼的职责是让政府平日的工作看上去有条不紊,不出任何岔子。所以&1dquo;一起工作”就意味着有、优容和松散。他本来是想与可爱的莫洛小姐旧情复燃的,但是我的出现似乎给他带来了妨碍。我猜乔治一定是对此耿耿于怀。
我想知道他是否清楚我在做他以前做的事,同时,我还想知道门厅那里的金属探测头近来是否被检查过。
但也许我是杞人忧天了。也许乔治是不记前嫌的,当他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似乎要穿过整个会议室,伸出他长长的胳膊抱住我的肩,说:&1dquo;西恩,西恩,你这个好样儿的。你这家伙怎么在这儿出现了!天哪,我真是想念你!”
实际上,乔治是有抱负的人,当我们把凶手捉拿归案的时候,他窃取了所有荣誉,使他自己成为了一个大英雄,而且让自己迅被晋级提升——所以他会出现在这里。从这个角度上说,他实在是亏欠我。但我打赌乔治他自己是觉得问心无愧的。
现在,汤斯恩德和皮特逊来到了主席位,他们的部下都开始就坐。房间里稍稍有点混乱和拥挤,因为大家都在找各自的座位牌。在这个世界上最仁慈的国家的天堂一样的都里,你坐在哪儿就决定了你是谁、你的分量。我搬了把椅子靠着墙坐下,假装我不在场。
乔治·米尼把椅子拖到离主席位最近的地方,就在他上司的鼻子底下,离他是如此之近,以至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用脑袋顶到其上司的屁股。顺便提一句,这可不是抢座位游戏,这项游戏的名字叫做&1dquo;别碰电椅”。因此,局里就得为伟大的米尼先生的脖子上套上车轭。我向玛戈尔德竖起一根手指,她却假装没看见我。
我们的主持人,皮特逊局长,给大家一段时间安静下来。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1dquo;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办。我猜我们中绝大多数人已经彼此认识了,但是按照惯例,还是要自我介绍一番。”
我看见米尼的眼睛在会议桌周围每一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他看见我的时候,没有表露出丝毫惊讶甚至是不高兴。实际上,我觉得他似乎是期望我出现在这儿。
乔治正确地拼出了他自己的名字,然后对所有关注的人大声宣布:&1dquo;作为联邦调查局关于这件案子的助理督导员,作为哥伦比亚特区市政办公室的成员,我将全力调查这起案件。先我想感谢你们大家提供任何力所能及的帮助。前方的路上会有许多挫折,我们会很忙碌,但我们都是精英,我有信心我们都能通力合作,把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