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还是杀了我吧,小人已经四十有三,再没有精力去他国游历绘制他国舆图了。”
咚咚咚——又是三个响头。
赵景程不理她,直接拔剑而出。
不过剑对着的不是许逐清,而是许逐清耗尽心血绘出的那副挂在墙上的舆图。
见白光要往墙上的那幅舆图闪去,许逐清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张嘴喊道:“大人,不要说是仪癸国,奉琼、凰汌我都愿意再去一遍!”
赵景程下巴一点,满意地说道:“把人带下去,安排好药郎与住处,好生照顾。”
“是。”
侍卫们应了声,很快就把一脸绝望的许逐清带了出去。
这样折腾了一会儿,又废去许多休息的时间,好在天还没亮,在惜刃的看护下,赵景程安心的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贺渊虹啊。
看来得花些精力把这个人的底细调查一番了。
——仪癸国。
“殿下,据探子回报,霖颐郡确无一兵一卒,兵力已被尽数撤去,如今郡中只留有些瘦弱无力的百姓。”
通报的将士把话说完后,老老实实地低头站在原处,等着镜昇的回话。
营帐内,镜昇听到此话,并未理会,两只修长的腿搭在满是酒壶的桌案上,自顾自的饮着酒。
其容貌靡颜腻理,衣着散乱,与本该肃穆庄严的大军营帐格格不入。
不过大军营帐再怎么肃穆庄严,也没有影响到镜昇的态度,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喝酒喝得正畅快。
不过说是饮酒吧,其实大半的酒都淋在了她的脖颈和衣物上,等于是将酒水洒着玩。
将士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动作,头深深地低着,妄图从荡漾的水声中听到面前那位亲王的回话。
等到手中酒壶的酒玩乐完了,镜昇才将目光施舍了一分给前来通报的将士。
目光流转,她看了一眼前来通报的人,随后将手中酒壶一甩,砸向了面前不苟言笑的女将,随意道:“知道了,滚吧。”
但在清润酒壶的碎裂声里,镜昇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
她先是勾唇对着眼前模样颇有些清丽的女将一笑,再向那名女将招了招手。
等到这位将士听话地走到她身边后,镜昇立即将面前女将的腰封一拉,使两人都滚到了地毯上。
这样大幅度的动作,碰倒了桌案上许多酒壶,一些酒壶摔到了地上,瓷片与酒水在地毯上碎了一地。
酒壶破碎间,女将从晶莹的酒水中看到了这位亲王殿下面上的表情。
镜昇笑容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