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琢翻了个白眼,对包宛晴骂道:“你这个人啊,迟早得死于你那张破嘴!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蹦。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你看你脑袋掉不掉!”
包宛晴笑嘻嘻的,学着高琢刚刚的表情,极其夸张翻回了一个白眼,然后道:“我还不是关心薛将军,我跟薛将军跟了七年了,我还能不懂薛将军吗。我就是担心朝炀国换姓了,我家将军被活生生气死。”
高琢立刻回道:“就你这样也叫关心薛将军,你少惹一天事,薛将军就谢天谢地了。
与其说日后朝炀国改姓那么远的事,还是等你先把自己管好吧,说不定没等到那天,薛将军就因为你这张破嘴折寿而死了。”
“好你个高王八蛋,居然敢咒薛将军,而且我这嘴怎么了?换我以前,村里哪年过年没我好果子吃?”
包宛晴气愤的说完,觉这样的话对高琢没有一点攻击力,转而笑道:“而且就算是我这破嘴,还能有佳人迷恋呢。”
给自己斟了杯酒,包宛晴把眼睛一斜,眉毛一挑,吊儿郎当道:“我呀,这张破嘴都不知道亲过多少芳泽了。不像某人,天天夜里捧着林二公子的亲回绝信,夜不能寐,魂牵梦萦…”
“你又扯这档子事是吧!我那天就不应该多这个嘴,算我识人不清,居然把心事告诉了你这个大嘴巴!”
高琢的一张玉面被气得红彤彤的,气愤道:“而且你这个登徒浪子懂什么?你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玷污世间最至善至美的情感!
若不能钟情于一人,与心仪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你那般流连花丛,又有何乐?!”
“怎的没有乐?今晚我就冒死顶着薛将军定下来的军规,带你去一次梦渚倌,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乐…”
眼看两个人要争起嘴,几天相处下来,赵景程知道这两人一争执肯定会死死拉住一个人,听她们强行说理。
于是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身后立即传来。
“6小姐,不行!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给我们评评理,喂,6小姐!”
……
三日后。
赵景程近都没怎么让惜刃跟在自己身边,朝廷弄出的“天子驾崩”一事,让她过于心烦意乱,只想一个人呆着。
随着夜幕渐至,浓重的黑暗一寸寸地将土地房屋吞没。
不自觉的,她离开薛府,转到了演武场。
自从三日前薛羡柳得知这个消息后,镇定如她,脸上也松懈出了疲钝之情。
连续三夜,薛羡柳都只身掌着孤灯,于演武场上重复的拔剑练武。
今夜再次遇见,赵景程静默在一侧看了许久。
月影幽幽,她站得麻的腿动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薛羡柳。
薛羡柳肯定在她出现在演武场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注意到了她,只是不愿意说话,连她走近了都没有看她,一味舞动着手中的兵器。
直到她开口说话:“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