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了就知道了。”赵景程回道。
看南施遥还要问,她把手里的书往南施遥手里一塞,反倒是自己走了。
赵景程拿起一本未看过的书,书中内容依旧是药理,这些书籍,只能得到李牧青并不只单纯的种田一事。
想起去到李牧枫宅院内暂住的那个夜晚,她曾隐晦的提起过关于李氏家族的过往,可惜李牧枫这个人似乎只沉迷于医术,对家族过往可以说是只知皮毛。
所以她并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话,只是更进一步的了解了这两姐妹之间深刻的矛盾。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得知了此二人的母亲曾在朝中为官,至今不曾回来。
这些还是李牧枫送她到厢房的那段路路上,被她引导得非常明显后才说起的。
夜色里李牧枫眼睛灰蒙蒙的,像是浸泡上了一层沉沉的雾霭。这眼神与她们当时在良渚见的第一面时相差甚远。
在惝恍迷离中,李牧枫提起了过往。
“说到我母亲的话,我的母亲是在我那长姐十二岁时,离家入的宫廷。当时我八岁,对家中的了解不深,只知道家里算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小小郎中而已。
家中曾有一个祠堂,但被母亲换到了一个最偏僻的房间里去,还上了好几把锁,总之就是不想让人进去。”
李牧枫将手中的灯笼拿得稳了些,烛光颤颤,手中提着的灯火散出的火光怎么也照不亮她的瞳孔,她继续说道:
“母亲没有离开家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家中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直到有天我在家中四处翻找书籍时,看到了家中偏僻处锁着的祠堂。
我知道母亲向来不准许我和长姐去那儿的,但实在没忍住好奇心,就偷偷溜进去了一次,这才了解到了母亲的家世背景。”
“哦?令母此举是为何意呢?”赵景程循循善诱。
这样的做法实在罕见,越是底蕴深厚的家族一般都很重视让后辈牢记祖上事迹,以传承家族基业。
即使后来落魄了,也不会有把族谱收起来的情况吧。
若想东山再起,不是更需要这样的“世家证明”么?
李牧枫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记忆比较深刻的是我与我长姐的争执。
当年母亲受家中长辈邀请进了宫廷后,此后便再无消息传回家中。
此后又过了四年,在宫廷做事的长辈都遭了杀身之祸,我担心母亲安危,曾托人传过数次家信寄于宫中,但都石沉大海。
后来我才现,寄出去的家信并非寄不过去,而是都被我的长姐偷偷替换了!
得知此事后,我便与她大吵大闹了一番,说是彻底决裂,不过总是有些藕断丝连。”
李牧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为了进宫打探母亲的情况,也为了恢复祖上往日荣光,在良储生疫病时前往救疫。
本想靠此功绩进宫,没想到良储上面改了革,我被良储困了整整五年。五年后一事无成不说,回来后家破人亡,实在悔恨万分。
继而,进宫寻母的事便不了了之了,关于我母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想来我命中遭不起大富大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