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光是两个女人打打杀杀可没什么意思。你看这样行不行,要是姐姐我赢了,你看把你身边那貌美的小情人给我们三个玩上几天,如何?”说罢和同伴对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那姑娘是看错人了。此人同我一般皆是武人,可惜身上负伤而已。要是几位实在对他有兴,赢过我后,便可同他比试。”赵景程声音不大,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砸在这养马场内,颇为清晰。
仿佛是听到哑巴开口说话一般,赵景程一张嘴,周边顿时沉寂无声。
回答完女人无理的挑衅,赵景程抱拳行了一礼。
女人没再说话,也抱拳回了一礼。
她心惊于面前人抬眸时的那一撇,乍现的寒光让女人有些头皮麻。
一旁的惜刃目不转睛的盯着赵景程,提防着意外,他对赵景程的实力并不清楚,只知道她还有伤在身,虽然伤势不算大,但在这样的比试里肯定会有影响。
惜刃不太敢设想赵景程输的场面,便不敢有一丝懈怠地盯着赵景程的一举一动。如若出现对赵景程不利的迹象,他好及时出手挽回。
两人相互行礼后,比试就开始了。
起初围观的人都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两个愣头青的对决,一听就很有乐子。
人群中,被推进来比试的女人虽对赵景程鄙夷不屑,但拿起剑来神色却甚是正经认真。
几番交战下来,女人是越打越气,精神紧张下,忍不住破口大骂:“呸!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让我几招?”
女人脚底一旋,手中白刃砍向赵景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老娘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要打就认认真真的打,别以为自己很厉害!”
那张写着试剑二字的一抹红色在空中猎猎作响,这抹血红之下,一身玄色的赵景程闻此言,微微点头。
她接着上一招,闪身躲过对战女人的那一剑后,极其认真地转动手腕向前刺出一剑,动作迅捷有力。
这一幕让围观的众人都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对战中的一招一式不自觉吸引着众人的目光,隐约的兴奋挤压着她们的眼球,让在场众位武人的眼眶都在着紧。
太快了,女人心中惊叹,对面赵景程手中的剑刃已自空中破开向她面门袭来。
惊诧中,身体还没来得及摆出应战的姿态,女人束的头冠就被那破空而来的白光削落。
风向转变了,从女人的后方吹来。
她的眼睛着涩,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那一幕,可是不管回放多少遍,都只能推演出一种结果——她躲不过。
面前人的衣袍被袭来的风高高扬起,口中一张一合,似乎念了句话。
可惜她耳畔已不大能听清声音了,落日暮光柔和的照拂下,女人看见了自己被赵景程斩断的丝在落日余晖中飘落。
“你输了,下一位。”
赵景程声音冷淡,等面前女人神色怅然的被她的同伴带离此地,她眼前又立刻挤进了另一张女人的面孔。
来者神色中不再有轻浮儿戏之意,抱拳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道:“下,请赐教。”
这一剑使出,似乎让这些习武之人的头脑都被一种叫做兴奋的药物填满。
赵景程能看到她们的眼中对冷兵器与血肉碰撞的渴望,只是转瞬之间,养马场内的氛围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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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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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程神色不改,淡定的应对每一个来战的人,手中挥出的每一剑都是她武艺的极致。
约莫再过半个时辰姜泽安便会派人请她回去入宴,所以她无需担心体力的问题。
且部分武艺群者都忙于赴今晚的筵席,她有自信能压住在场的人,所以特意选在这个时机到养马场与这些即将要上战场作战的士兵们对决。
一来好树立起威信,毕竟她年龄稍幼,资历尚浅,总要能展现出能服众的一面,才能让这些人服从她的指挥。
二来也可以探清这些士兵的实力如何,好安排作战。
果然,像她预料的那样,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就来了人请她回去。
赵景程挥出最后一剑,腕上着颤。她眸子微垂,将剑收入鞘中,借着这个动作让手臂放松了一些,不至于抖的太明显。
“这只旗我会立到明日午时,诸位如若还有来战的意愿,在此期间,随时可以与我一战。”
她把手中的剑递给了一旁的惜刃,继续说道:“如今有宴要赴,两个时辰过后我会再到这里恭候诸位。”
言毕,御马离去。
“小姐,你的手…”
是惜刃的声音。
赵景程听得出语气中的担忧,为了这份关心,她语气平和地回了句:“宴席过后,给我找些纱布来缠上便可。”
突然的高强度战斗确实让她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手掌虎口处的开裂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那不时的疼痛反倒能让她在战斗中还能更加专心,算是件好事。
想着,她脚后跟轻磕一下马腹,让身下的马匹走的更快些,好尽快赴上那场宴席。
惜刃看着赵景程那双由于刀刃相撞被强劲力道崩裂的手掌,眼底划过一丝心酸与不甘。
沉默地看着赵景程伤口处的鲜肉被粗粝的缰绳摩擦,当黑的血痂处不断涌出的血液时,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