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中呆着可不好受啊,特别是那位身上有伤的郎君,这关人的屋子阴冷潮湿,哪是两位娇弱佳人能受得起的?”
几句调侃过后,看守咳了几声:“咳咳,饭菜清水必然一一奉上,本人也愿意好人做到底,帮那小郎君把伤口上好药。”
“就劳烦小郎君与我一同去到前面那茶水间中休息一番了。”看守笑了两声,一边盯着靠在墙边的惜刃,一边把油灯放到了头顶上方左侧的墙壁上。
看守心中愉悦,这间牢房里的唯一让她有些恐惧的人正被绳索绑的老老实实的,那几位吵闹的丫头片子又不在这里,做点出格的事又何妨?
女人的眼神终于舍得从惜刃身上移开,手上找钥匙的动作迫不及待。
惜刃见此眉头紧紧皱起,眼神望向了赵景程,见赵景程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双眸一低,脸上便没再出现多余的神情。
………
钥匙转动,随着钥匙带动锁舌的声响落下,顷刻之间,开锁的女人已经被赵景程死死的按在地下。
“肖想他?我要的东西你还没给我呢。”赵景程面无表情,一只手猛地暴起,有力的扣住了看守的下巴。
随后另一只手利落地拿起牢内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布块,塞进了看守的嘴里,用这布把看守的舌头死死贴住上鄂,让那女人不出求救的声音。
“给你一个机会,最好不要出别的动静,告诉我,外面有多少人?”她声音冰冷,周边阴狠之气溢出。
在她的注视下,女人泪眼朦胧的点点头。
而在那块满是污垢的布被取出后,看守立刻大叫出声:“来人!有人要…!”
鲜血即刻喷出,昏暗处,女人脖颈中的气管还在为那微弱的呼吸颤颤蠕动。
赵景程放下看守的头,另一只手把方才抽出的短刃在看守衣服上擦拭。
南施遥的脸色有些白,大概是未曾进食,又见了这等场面的缘故,勉强打道:“若是今后我要将6小姐关起来,可要好好把6小姐全身上下检查一遍。”
惜刃出去探了路,回来时顺便从看守休息的茶水间里带来了纸和。
赵景程接过惜刃递来的纸,浅笑道:“那样的机会可算是是千载难逢,如若遇到,南公子可要好好珍惜啊。”
南施遥挪了挪位置,对着那死人叹了口气,随后耳畔就传来了赵景程显得愉悦的阴森嗓音:“念吧,南公子。”
南施遥看着赵景程,念起了药方。
赵景程记着药名,等南施遥说完,她收好了完成一半的药方,把南施遥身后的束缚解开,三人离开了此处。
客栈的位置几人摸得还算清楚,就是出地牢的时候花费了许多时间,出了客栈,剩下的路就由南施遥带着走。
因为药方的事有了着落,赵景程心情舒畅许多,看着身边有些沉默的南施遥,她把刚抢来的剑往腰间一收,笑问道:“南公子怎么面色不佳?难不成被刚刚那幕给吓住了?”
南施遥像是才回过神来,然后看着赵景程,脸上似笑非笑:“6小姐啊6小姐,你这人真是太过狡猾。”
她不解其意,回了个:“嗯?”
“你知我知,何必明说。”南施遥只是笑,秋水般的眼睛望着她,在她心中荡起阵阵波澜。
“又卖关子?你最常用这种伎俩戏耍人,我是不会在意的。”说罢,她又回归了往常的阴沉面孔。
“你呀,过于虚伪也是会吃亏的哦。”南施遥拍了拍赵景程的肩膀,算是一句小小的提醒。
--------------------
第16章脾气古怪
=========================
南施遥的记忆力不错,带着她们绕着小道,很快来到了他与那位绅士约定的宅院。
轻叩了两三下门,淡褐色的大门便缓缓被人打开。
开门的是宅院内的管家,身着柳黄长衫,举止彬彬有礼。见了她们并未过问来历,打开门后就把人迎了进去。
“几位这边请,客堂内略备了些茶水点心,可在此处稍作歇息。”
这宅子偏小,不过入目便是阶柳庭花,庭院的摆设布局清雅别致,看得出来,主人是位雅人韵士。
这管家言语斯文,说话做事也颇有条理,这会儿正在为她们带路,温声解释说:“真是不凑巧,几位前来拜访,我家主人今日却正好出去了,只好先请几位到客堂饮些茶水点心,等主人回来再告知诸位。
方才我已命人去收拾客房,几位奔波劳累,如若我家主人今日不来此处,几位可在客房休息几日,我到时派人出去通报我家主人。”
“麻烦女郎了,只是我有些好奇,你家主人似乎来者不拒,莫非是平日里胜友如云,所以养成了不问来客来历的习惯?”赵景程觉得奇,哪有人家来了客人,不问身份来历就直接请进屋招待的?
管家笑了笑,语气温和道:“此话不假,我家主人因为善与人交,所以常常有人登门拜访。
且主人也有吩咐,意思是来者是客,让我们这儿的下人只要有人登门拜访,便一同迎接,久而久之,我们也都习惯了这样的待客之道。”
听到这样耐心的回答,赵景程回了一个微笑,可惜没控制好表情的变化,让这笑容看上去显得没有人情味。
南施遥看着赵景程压着阴沉气质强装儒雅活泼的样子,面上忍俊不禁,望向她的眼神笑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