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笑了笑,回道:“看小姐带着两位小郎君,是去往昭阳?”
说话时,御者的眼神细细打量着三人,眼中隐隐透出算计。
赵景程有所察觉,想了想,回之一笑,“想来我们要去的地方与女郎不大顺路,还是不叨扰了。”
见自己遭到了拒绝,马车上的女郎语气生硬了许多:“几位想必不常出远门吧。”
身下的马儿有些躁动,手持马鞭的女郎便用鞭杆儿将马背上沾了尘土的鬃毛抖了抖。
“……”
尘土被风卷席着吹到赵景程的脸上,她仍旧不做言语,半眯着眼睛抵挡风沙对她双眼的侵犯。
借着那阵风,她敏锐的现了马儿隐在鬃毛下深深的刀痕。
车夫看出她眼中有警惕,换了种语气说道:“这条路上少有村落,离这儿最近的村子都得行三四十里地,路途十分遥远。
此处的人若要出行都是预先租好车子,像你们这种半道出来的,能遇上我这不曾载人的空马车,算是天大的幸运了。”
女人把身子俯下,离她的距离近了些,“小姐,今日我愿载你们一遭,若真不与我同行,这天色暗后,周围可就没你想的那么安全了。”
“还是不必,多谢女郎好意。”赵景程继续拒绝。
女人摇了摇头:“这夜间如遇上野狼、歹人,你一个女人就算再厉害,也护不了身后的二位小公子嘛。”
“……多谢。”
见她油盐不进,女人没有过多纠缠,挥鞭驾马离去,口中念着:“好心当做驴肝肺喽~”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便向着良储的方向西行,一边赶路,一边看看路上能不能遇上顺路的马车。
行至黄昏后,又看见一辆西行的马车行驶而来。
南施遥注意到了之前赵景程对拦车的无措,笑着将马车叫停,问起了情况和价钱。
马车内部较为宽敞,坐下三人绰绰有余,讲好价钱后,三人便进了马车休息。
“进了良储,我会把几位送到最近的客栈里,几位尽管放心。”
这位御者不爱说话,吩咐完后就继续默默的赶车。
赵景程隐隐觉得有些古怪,途中十分警惕,可这人确实将她们安安稳稳的送到良渚的一家客栈,她的疑虑也就只能打消了。
“哎呀,终于能有个歇脚的地方了,6小姐,还是放下你那疑神疑鬼的心思,好好休息一下吧。”
南施遥笑眯眯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看你路上怀疑这儿怀疑那儿的,结果人家还不是好好把我们送过来了,不要总把别人想的跟你自己一样小心眼儿。”
赵景程很头疼,马车上不小心对南施遥说了一句话,这家伙又开始烦起她来,她抿着嘴一把将南施遥推开,说道:“男女…”
“又是男女授受不亲对吧?”南施遥又没皮没脸的粘上她,“老用这一套,6小姐你可真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