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看,就见一排又一排比她还高出许多的大酒缸。用黄泥封着口,酒缸上贴着红纸,记录着日期。
应该是还没酵过滤的。
问囡囡,她也不懂,只知道里面装的是酒。
霍惜想再进里面看,管事的就不让了。只让三个孩子在院里看。连锅炉房那边也不让去。
“不要去那边。那边太热了,一靠近全身都要冒汗。”
舟舟便拉着霍惜往后退了退,他可不想冒汗。到时候身上臭哄哄的,一点都不好闻。
霍惜也不想看人家是怎么酿酒的。她不过是想做个中间商罢了,生产商她没那条件和能耐,便一左一右拉着囡囡和舟舟出来了。
又在村里转了转。
果然粗略看了看,大大小小的酒坊就有十来家,其中还有好几家醋坊。
乡镇一般都这样,只要有一家把作坊开起来了,大家便纷纷效仿,于是便慢慢形成规模。
就跟现代一样,若是这个村里种了辣椒,大家纷纷跟着种。这村种了菠萝,也全跟着。种了芥菜做酸菜,那也是全村全镇都跟着学。于是慢慢形成规模。
比如前进村也是一样,一家有织机,几乎家家都有织机。连周遭也多是织布的人家。
等霍惜回到蒋家,霍二淮已经与蒋家谈好价钱了。
跟之前霍二淮买的黄酒米酒等级一样,之前一钱五分收的,现在霍二淮应承一个月至少要到一百坛以上,十斤装的,为期一年,蒋家便给出酒价一坛一钱三分。米酒也一样。
双方皆大欢喜。
蒋家又帮他们在村里低价收了些果酒,和醋。
霍惜想了想,便对蒋当家蒋兴说道:“蒋爷爷,我看见你们有用坛子装的,有用酒篓子装的,我家要那些酒篓装的可以吗?”
酒坛,是用陶土烧制而成,只要密封好,放窖里存百年以上都没问题。但它重啊。
要是买几十坛放船上,会增加船的负重。
但酒篓不一样。
酒篓是用那柳条或是桑条做的,先编成一个篓子的模样,再在内腹糊上麻纸,涂猪血桨涂石灰糊,一层一层糊成一定厚度,等晾晒干,成型,变得坚硬,再把柳条支架拆掉,或不拆,得到的这种盛水盛酒盛醋的器皿。
陶瓷易碎,但这种柳条做的酒篓水篓醋篓轻巧又禁摔。很多人会在旅途中用它来装水。就是那夜壶,漆桶,不惧油染的水物,也会用这种器皿来装。
用酒篓装酒虽说要远离火源,但它轻便啊。
而且有些酒篓两边还做了提手,提着走就行,不用抱着坛子,走路都不方便。
而且装几十陶坛的酒在船上,霍惜都能想像自家的船得下沉不少,得是多大的负重。
蒋兴和他儿子蒋酌等人听霍惜说要用酒篓装酒,齐齐看向这个被忽视的孩子。
很是惊奇。
“陶坛更耐放呢。”蒋兴说道。
霍惜笑笑:“我们卖与渔民和普通人家,并不需要存着当女儿酒,买来很快就喝的。不用存那么久。轻便就行。”
霍二淮之前没意识到这个,听霍惜说有更轻便的酒具,也连连点头:“我们船上用酒篓装最好不过了。”
蒋兴便让伙计把酒坊的酒篓都运来。
我的绿豆芽能吃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