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才的荷包,很是精致,镶金丝银线,图案精美。若拿去卖也能卖二两银。
霍惜来回看了一眼,就把里面的东西往外倒。
金豆银豆先掉了出来,一两的金豆子,有五个,一两的碎银,数了数,有八个。一百两的银票,有五张。
“哇,这是金子吗?我还没见过金子呢!”
杨福拿了一粒金豆,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眼睛睁得老大。很是稀罕,他也有幸摸到金子了!
“那这些金豆子给舅舅。”
杨福手一烫,扔了回去:“不要,惜儿,你留着。”
见他真不要,霍惜又把它们收进荷包里:“那我先收着,舅舅想买什么就跟我说。”
杨福高兴地直点头:“嗯嗯。”又看向那几张纸,“惜儿,这就是银票吗?”
“嗯。”霍惜点头,教他认银票,及上面的字。
这些天杨福已认了一些字了,但要等他会认清银票上的字,且还要一段时间。
今天真是有幸啊,又能摸到金子,又见到了银票。以前想都不敢想。杨福脸上扬着笑。
“舅舅,今天的事,能瞒着爹娘吗?”
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她去偷吴有才的荷包,也怕他们不喜。又怕杨氏和霍二淮露了痕迹。她希望他们好好的。
杨福点头:“好,我不说。我嘴可紧了。”
“谢谢舅舅。舅舅你真好。”
杨福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他一定不跟姐姐姐夫说。梦里也不说。
“舅舅,我们去买东西吧。”
“好。”杨福应声,拉了她起来。
二人在外城采买,油盐酱醋糖,炭,泥炉,烤盘铁锅,瓷罐,黄酒,调料,木碗木盆木盘勺子筷子,麻绳油布毛毡,防风桅灯,桐油,蜡烛……
两人买了两个篓子,一个竹筐,又是背又是抬的。
呼哧带喘地回到外城渡口。
累得不行。
离一护送他们安全回到渡口,看着瘫在岸边的霍惜,满满的心疼。还是不到七岁的孩子,张家简直不做人。
摇头叹息离去。
穆俨听着离一的汇报,脸色阴沉。
这些天他把张家、吴氏娘家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吴氏仗着和张辅老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在人家婚期就爬上了张辅的床。生的庶女,只比那小骗子小了一个月。
吴家不过一个破落户,原先靠着张家打秋风。现在吴氏被扶正,一家人跟着鸡犬升天,连吴氏的爹都捞了个六品闲官做。一家人改头换面,也成了官宦人家。
啧啧。
“爷,我查到了,那间锦绣坊是张小娘子母亲的嫁妆。”离一说道。
穆俨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那张辅张文弼,作战厉害,内闱却乱七八糟。连亡妻的嫁妆都没护住。怪不得惹来小骗子那么大的恨意,要冒着危险揍那吴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