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心理上是没有起伏波澜的,可是身体却在拨弄下逐渐升温,不知不觉地顺从了,力气拨茧般一丝一丝地被抽走。
让他不由地倾倒下身体,头搭亚瑟的肩膀上,好有个凭依。
到最后,也没管什么十分钟不十分钟的,好像是比他的预定睡觉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记不清了。
第二天醒过来,亚瑟也不在客卧,跟他一起睡在主卧的床上。
他主卧的床也是单人床,行军款式,一米二的宽度,两个大男人一起睡简直挤死了。
亚瑟整个人还热烘烘、汗津津的,又热又粘,让他提早醒过来,而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亚瑟踢下床去。
一骨碌滚到地上,坐起身来一脸茫然的亚瑟仰着脸看他:“怎么了?”
燕雪山说:“你把沙套给弄脏了,去把沙套洗了。”
亚瑟很爽快,从地上爬起来,立正,站直,比了对长官的军礼,灿烂一笑:“遵命!”
——比划得还不错,假如不是只穿着内裤就更好了。
看着亚瑟离开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燕雪山微微皱起眉。
他不喜欢在可控原则以外生的情况,他的身体从未有过那样的感受,一切太奇怪了,实在是让人不习惯。
等他起床时,亚瑟已经把沙套丢进了洗衣机里,正在做早饭。
燕雪山说:“厨房机器人会做早饭的。”
亚瑟笑意盎然地同他说:“你自己种植那么多有机植物,却让机器人做饭吗?组建家庭就是要为对方做事,我乐意为你做饭。饮食和睡觉是人类自古以来不变的两项头等大事。”
“在我家,我爸爸要是有空,也会给我妈妈下厨的。”
总统吗?
燕雪山想象不出来。
亚瑟满怀期待地说:“爸爸说,让你上门请你吃饭,他一定会亲自下厨做他的拿手菜炖牛肉,又嫩又多汁,你可得好好尝尝。”
燕雪山:“?,好。”
吃完早饭,亚瑟把烘干机里的沙套拿出来,重套上。
这家伙心情好极了,一边干活,一边哼歌。
燕雪山今天怎么看他怎么觉得碍眼,冷冷地说:“干完活赶紧回基地吧,上将先生。”
亚瑟被他扫地出门。
要不是看在这家伙是他未婚夫的份上,燕雪山都想禁止他上门了。
亚瑟站在花丛旁边,整理好衣服,帽子拿在手上,对他挥挥手,笑得没有一丝阴霾:“那我过几天再来!”
燕雪山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困惑地看着他。亚瑟每次过来,都要搞点事,不再是曾经那个让他省心的搭档了。
还对他说:“你要什么时候想去基地找我,随时欢迎过来!我等着你!”
燕雪山可没空去。
马上就是收获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