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会自己理毛,洗澡,如果你没钱的话,连猫粮都不用买,我不吃也死不了——”
他下了一个结论,“——全世界再也没有比我更省心更好养的宠物了。”
安稚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掸子忽然翻了个身。
他肚皮朝天,露出一大片软毛,举起爪爪,歪着脑袋,一副撒娇的姿态。
安稚尴尬,“符渊,你这样,我什么都能看见。”
虽然平时他化成原身举着尾巴时也能看见,不过这样简直就是公然展览。
“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见过。”
他边说,边用爪爪去勾她的手,引诱她去摸他肚子上的软毛。
安稚把手搭在它的肚肚上,“符渊,我真的不能带你回去。”
安稚很无奈,带他一起走,和留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奇怪,”符渊说,“我其实也并不用你‘带’,就算你不‘带’我,我想穿过去就能穿过去,随时都能进你家,你能怎么拦住我?”
安稚:“……”
他蹭了蹭安稚的手,忽然说:“安稚,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逃跑,怂不怂?”
安稚被他噎了噎。
她想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小屋里,像缩在乌龟壳里一样,假装什么问题都不存在。
安稚在心中吐槽:可是你也怂啊,央漓不是也跑了吗?
还不是和她半斤八两。
央漓的人设不是总抢符渊的东西吗,这次不抢了?
不过被他一激,安稚的勇气回来了一点,心中纠结无比:不然就跟他说清楚?
“符渊,其实……”
安稚无比纠结。
就这样直接告诉他,真的是对的么?
虽然他现在是两只猫,但是两只的状况看起来都很好,身心健康,皮光水滑,继续保持现状也没什么问题。
他明显是为了逃避哥哥死去的现实,才给自己造出一个哥哥来,维持心态的正常。
跟他戳穿真相,告诉他那个哥哥是假的,就是他自己,会不会让他的状况变糟?
他在十一阶,灵元不稳,时不时就在走火入魔的边缘,能力又太强大,是个疯起来会屠了整座岛的人,安稚不敢冒这个险。
而且归根结底,这是他的事,安稚觉得自己擅自做决定是不对的。
符渊一直在安静地等着,等了一会儿,现她不继续说了。
“想跟我说什么,那么纠结?”他蹭蹭她的手,“不想说就下次再说吧。安稚,能不能暂时不走?我今天本来打算带你去办一件事。”
安稚忍不住问:“什么事?”
“去苦海底杀了善啸父子。”他说,“元芒与我有仇,善啸一直想杀了你拿到灵元,他们两个早就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