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点点头,不过还是把洗魂上下都找了一圈,确实没有人。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央漓?
安稚想不清楚,别无他法,只得先等他回来。
安稚一个人随便吃了几口晚饭,就坐到青翳镜前,上网搜了一遍天坑的闻。
果然,各地又有不少天坑的报道,好在并没有人员失踪和伤亡。
今天央漓说的话好像是真的,他挪地的实验还在继续。
如果央漓没有说谎,他暂时还做不到换了所有的土地和海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才能阻止他。
安稚忧心忡忡地坐了一会儿,又去搜了搜西城大学失踪男生的消息,找到了报道。
那男生的妈妈在视频里泣不成声,说她觉得她儿子还没死,应该还在什么地方活着,说不定是被人绑架了,他们会继续到处找他,等他回来。
安稚深深地叹了口气,关上网页,开始做老师今天留的练习。
题目又多又难,安稚又神思不属,正做到焦头烂额时,忽然觉得有人摸了摸她的脑袋。
能这么无声无息摸到身后的,除了符渊,再没别人。
安稚转过身,看到果然是符渊。
他穿着一身织银丝的素袍,眼眸灿如寒星,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要我帮你做吗?”
他俯下身,把手撑在她的书案上,看了看她正在做的东西。
等了一晚上,他总算是回来了。
安稚有很多事要跟他说,刚想开口,就忽然意识到,有一件事不太对。
非常非常不对。
“符渊,”安稚改口问他,“你觉得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符渊仍然在她身后,亲密地保持着这个象征性的环抱着她的姿势,顺了顺她的头,又揪了揪她的髻。
“和平时不一样?玩得比平时还疯,头都跑乱了?”
安稚连忙理理头,今天去了一次苦海底,在窝里滚了一圈,还戴过兜帽,安稚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头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
符渊轻轻笑出声。
安稚说:“不是这个。还有没有别的不一样?”
符渊低头认真地看了一遍,“你今天穿了一条裙子?”
他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裙摆,偏头看看裙摆上到处流动的金色光线,“很漂亮,适合你。”
也不是这个。
安稚抬起胳膊,把胳膊举到他的鼻子底下,“你不觉得我身上的味道不对?”
符渊牵住她的手,认真地闻了闻,微笑着下了个结论,“你一直都很香。”
安稚无奈,“不是,除了我的味道,你难道没闻出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