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跟他那么客气。
安稚把手搭在他头上,顺了顺他脑门上的短毛,又从脑袋滑到脖子,一路顺到他的后背。
他背上的毛软而厚实,摸起来很舒服。
符渊一点反抗都没有。
从安稚伸手摸他起,他就不再出声了,一动不动,把下巴搁在雪白的爪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稚的手又重回到他头上,捋了捋他的脑门。
符渊一声不吭地趴着,承受着她的抚摸。
安稚的魔爪顺了几下他的毛,又渐渐沿着后背向下一点点滑下去,最后摸到靠近尾巴根的地方。
符渊忽然抖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安稚,眼神中透出羞涩,扭过头,避开安稚的目光,把头重搁在另一只前爪上。
沉迷撸猫的安稚猛然醒悟,这不止是掸子,还是符渊,他是个男人,不能到处乱摸。
安稚收回手,“好了,我真要睡觉了。”
符渊见她真的不继续撸了,忽然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安静地走到她肩膀的位置才重趴下,然后理所当然地把头搁在她的肩窝里。
安稚:“……”
她不肯枕他的胳膊,他就自己主动过来枕她的肩膀。
人不太好意思做的事,猫却可以自然地做,他故意诱惑人时,让人顶不住。
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就在眼前,安稚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脑门,“乖,睡了。”
符渊抬起头,用湛蓝的眼睛望着她,忽然伸出粉色的舌头,回应地舔了舔她的脸。
他的舌头软软的,带着小刺,有点痒。
安稚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烧,努力给自己洗脑:他现在是只猫,舔人很正常,是他的本能。
符渊很正常地又舔了两下,若无其事地把头扎回她的肩窝里,闭上眼睛。
安稚以为这样抱着他,不太可能会犯困,却高估了自己。
抱着毛茸茸暖呼呼的掸子,安稚的灵元如同在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安抚,渐渐稳定下来,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结果舒服地睡了一晚上,根本就没升阶。
第二天早晨,安稚醒过来时,掸子还在,而且仍然是猫形。
他还窝在她怀里,睡得两只前爪高高举着,露出浅粉色肉垫,下巴仰着,翻出脖子下白色的毛毛。
安稚忍不住挠了挠他的脖子。
符渊立刻睁眼,突然意识到他睡得无比嚣张的姿态,火翻过来。
他坐起来,调整出一个端庄的姿态,有点尴尬,没话找话。
“青霄的摄政王非侑把他们的秘宝带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