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带过去,让一群侍从搬着吗?”
一队人搬着箱笼,再抬个轿子拿着唢呐吹吹打打,就更好了。
符渊看她一眼,“会问这种问题,你肯定没见过这个。”
他拿出一只黑色的小匣子,从里面拉出一根蛛丝一样细细的丝线,把丝线黏在地上的大箱子上。
白光一闪,大箱子就不见了。
符渊又用手指轻轻一扯丝线,大箱子又出来了。
“这是玲珑匣,再多一倍的东西也能装得下。”
安稚接过匣子研究,问:“就算能装得下,带过去后也未必能摆得开吧?我不觉得那里会给七凉山弟子预备这么大的住的地方。”
符渊并不觉得是问题,“没地方我会想办法。”
想了想又改主意了,“不然我让人先去采忧谷建一座行宫?”
安稚默了默:青霄不是另一个国家么?去别人国家里建行宫,符渊你当真?
符渊笑了,建行宫的话大概是在开玩笑,不过坚持,“这些东西已经精简过了,不能再少了。”
“真的不用。”安稚痛苦。
符渊坚持,“你不用我用。”
安稚:?
符渊理所当然地说:“我打算跟你一起去采忧谷。”
安稚张口结舌,“你没正事了?玄苍王这么好当的吗?”没事就到处乱跑。
“只有无能的王,才非要天天守着自己的国一步都走不开,好的国家是能自己运转的。”
安稚无语地抬头看着这个“有能的王”。
符渊也在低头看她。
她坐在那里,仰着头,丝在月魄珠的光线下映出光晕。
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小兽般望着他,额头光洁,眉心已经没有白天那朵绽放的小红莲花了。
符渊实在没忍住,鬼使神差一样,俯身下去,吻了吻她头顶。
安稚:?
安稚:“……你是在非礼我吗?”
“亲宠物的头不算非礼吧,”符渊答,顿了顿,又忽然问,“你是不是也经常亲其他猫的脑袋?”
安稚老实回答:“其实没有。我不敢,我怕被挠。”
符渊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停顿了片刻,才低声说:“那也算公平,我也没亲过别……的宠物。”
安稚心想:废话,你要去亲戮魂吗?抱着一块石头亲,怕不是要被当成神经病。
正想着,符渊又靠过来了,这次用手掌扶住她的后脑,嘴唇压住她的眉心,轻轻吻了吻。
他的唇柔软而温暖,贴了一会儿,才分开。
亲完又亲,还亲上瘾了。
宠物安稚照例找到他的胳膊抓住,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