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她额心正中,两眉之间,多了一朵小小的红莲花。
门就是安稚自己,根本不是符渊。
大概在符渊拿出莲心的珠子激活门时,那朵小红莲花就从安稚的眉心冒了出来。
符渊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不说,连点提示都不肯给,害得她主动投怀送抱。
他是故意的吧?
他故意抢在她前面伸手去拿莲花里的珠子,才诱导她想到错误的方向上去。
她就这样脑门上顶着门,傻乎乎地到处找门,就好像打着电话找手机,戴上眼镜找眼镜。
估计大猫看在眼里,心里已经笑疯。
安稚放下镜子,萨克斯风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安稚有点尴尬,“我要走了,你呢?你怎么出去?”
这朵红莲花那么小,没法让两个人一起用手指点住。
符渊微笑了一下,在千回百折的乐声中捉住安稚的手,握在手心里,“走吧。”
和过第二关时一样,安稚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点上自己眉心的小红莲花。
光影缭乱。
南沉的房间出现在眼前,和他们进去前一样,只不过现在没人。
才一站定,符渊就开口逗安稚,“你现在真觉得已经出了娑婆盒了?”
这一天一夜,安稚累惨了。
安稚拉过南沉房间那把唯一的椅子坐下,完全呈放弃状态,“随便吧,就算现在还在娑婆盒里,我也不打算再找门出去了。”
符渊弯弯嘴角,“好。我陪着你。”
安稚问他,“幻境里没有飞魂岛,回不了家,我们两个没地方住怎么办?”
符渊认真想了想,“我们可以抢南沉的屋子,反正南沉打不过我,娑婆盒里的假南沉更打不过我。”
符渊看看四周。
“不过要找人重整修一下,现在这样像个狗窝。”
是,像个狗窝,不像猫窝,大猫他向来都喜欢暖和又舒服。
符渊看了一眼南沉光秃秃冷冰冰的床,“我们两个睡,一定要换一张舒服的床……”
这话听着不太对劲。
符渊自己也突然意识到了,还没说完就把话停住。
安稚的脑子迅地向一个非常危险的方向滑过去。
安稚绝望地想把思路扭回正轨,然而还是晚了。
传来一声销魂蚀骨的轻喘:“啊——”
又是一声。
然后又是一声。
出娑婆盒后消停了的小裙子又开嗓了,这次是一个妩媚的男声开始唱歌。
一句一句,每一句都色气满满,欲到不行。
歌本身倒没什么,顶多外放时有点尴尬,问题的关键是,这歌彻底暴露了安稚此时脑子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