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把安稚问住了。所以甜是什么?
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来描述一种感觉。
“就是一种味道……感觉很好吃,”安稚努力形容,“只要加一点点,食物的味道立刻就亮起来了,尝到的时候让人觉得心情很好……”
说来说去,都只不过是绕着甜味这种感觉兜圈子。
安稚很挫败,放弃了,“我形容不出来。”
安稚想收回手里的蜂蜜糖块。
手腕却被符渊迅捷地捉住。他就着她的手,又认真地舔了一下糖。
他的猫眼半眯着,望着她,粉色的舌尖在糖上灵巧地一卷。
这只猫是在故意撩人吗?
安稚脑子里忽然全是他昨晚疯时把她当猫抱的时候。
他俩走得太慢,前面的熊七回过头,“安稚,你是在贿赂师兄帮我们作弊吗?”
安稚赶紧挣开符渊的手,把糖塞进他手里,快走几步,追上熊七他们。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稚他们几个人又探出了两朵的小红莲花,符渊就一直在心不在焉地吃糖。
第三朵小红莲花那里,安稚他们和会吃人的巨型喇叭花打架时,他在舔糖块。
第四朵小红莲花的地方,地上裂开一条大缝,安稚他们从一边往另一边跳,噼里啪啦掉进缝里,他单手拉住安稚,也没拽她上来,让她吊着静待冉野他们几个摔到缝底重启时,还在舔糖块。
安稚:“……”
他不是尝不出甜味吗?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金顶的建筑面前,这是一片殿宇,在贫民窟般的环境里格外醒目,围着高墙,门却大开着。
“你们看到没有?”熊七指着里面。
大家都看到了,就在最前面的大殿上,高高的石阶尽头,一扇门放着金光。
这门确实在挺显眼的地方,一眼就能注意到。
修落犹豫,“这么明显,会不会是个圈套?”
安稚反问他:“就算它是个圈套,你就不过去了吗?反正也没有其他线索,再者,大不了就是多死一次。”
熊七点点头,“死着死着就死习惯了。”
几个人不客气地跨进门槛。
门边立刻闪出几个人来。
都是青年男女,身上穿着一式一样的红黄绿蓝紫五种颜色斑驳夹杂的衣服,看着让人眼晕。
不过人家有统一的制服,一看就比安稚他们更正规,更像同一门派的弟子。
七凉山就没有统一衣服,大家各穿各的。
符渊说过,南沉坚持觉得,教功夫收钱违背大梵天功的根本道理,几乎不收束脩,靠他家家底白养着一山弟子,因此穷得叮当响。
统一的衣服这种事,想都不用想。
那几个穿成孔雀的青年男女拦住安稚他们,“你们几个干什么的,敢擅闯天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