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私自下山,还下手毒了师兄,闹成这样,反正肯定要被罚。
“有什么好想的?大不了再去一次真吾崖。”小卷筹划,“真吾崖上最近也暖和多了吧?就是风大,这次要多多地备好吃的和木柴,我要带几床厚棉被上去,晚上用得着。”
纪恒:“……”
出乎意料,第二天,师父并没有把小卷叫去训话,也没送她去真吾崖,只有纪恒来了。
纪恒下手罚得相当重。
要小卷去帮忙整理师父存的古书,所有不练功的空闲时间全都要过去,一天都不能歇,整整一年。
“一年?一年?”小卷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一年,”纪恒淡淡说,“本来你偷偷下山看戏,要罚两个月,你说想多看一天,可以让我罚四倍,就是八个月,可是你何止多看了一天?还敢在我身上用毒,再多罚四个月,也不算太冤吧?”
所以当初在宛丘,为了九尾狐族一出戏,小卷一年的空闲时间全都打了水漂。
每天都被纪恒拘着,跟他一起给师父整理古书,闷得死去活来,一点胡玩鬼混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想起来了?”纪恒问小卷,“还说不喜欢狐狸?不是说什么‘眉目含情,风雅倜傥’么?”
那么多年前说的话,他居然还都记得,记性真不错。
小卷反驳:“天下的狐狸又不都是九尾狐,再说就算是九尾狐,长成简钰那样,也算是万中无一了吧?”
纪恒呵了一声,“简钰?这么多年过去了,名字还记得挺清楚。”
小卷不理他。
司机老王把车开进纪恒家的铁栅门,小卷还在望着车窗外。
小卷琢磨,“今天那个叫秦轻的臭狐狸,跟我抢着拍耳环,又突然当众把项链送给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纪恒瞥她一眼,“泡妞?”
“不是,”小卷摇摇头,“我被人泡过无数次,凭我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不太像。”
“就你?”纪恒完全不掩饰口气里的鄙夷,“还敏锐的直觉?敏锐,的,直觉?”
小卷答:“怎么了?不服气?谁喜欢我谁不喜欢我,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纪恒轻轻挑挑眉毛。
小卷转过身,近距离盯着纪恒的眼睛,“你反应这么奇怪,纪恒,你该不会是也喜欢我吧?”
纪恒抿了一下嘴唇,刚想开口。
“行了我知道了。”
小卷开门下车,顺手关上车门,把他和他准备怼人的话一起关在车里。
今天回来得早,纪恒在卫生间洗漱时,小卷终于如愿以偿,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溜进隔壁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