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风没有走的意思,纪恒只得起来,也坐到沙上,靠着沙背,揉了揉太阳穴,好像很不舒服。
聂长风大慈悲去帮他沏了一杯浓茶,又拧了个冷毛巾给他敷脸。
夜渐渐深了。
敷了好一阵子,纪恒的眼神明显清明了不少,至少会聚焦了。
纪恒把毛巾扔到茶几上,懒洋洋问:“长风,你今晚这算是特意来英雄救美?”
聂长风仍旧嬉皮笑脸,“你要是非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纪恒盯着他,“你可看清楚了,现在这个不是你的小卷妹妹,是五千年前我认识的那个夏小卷。”
聂长风的目光挪到小卷脸上,眼神黯淡了一瞬。
纪恒盯完他,一转头,现小卷正满脸兴味盎然地研究他俩。
小卷好奇地问:“纪恒,你今晚这么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纪恒瞥她一眼,“喜欢你?想什么呢,了解男人吗?那叫酒后乱性懂不懂?”
这才像纪恒说的话,看来他是酒醒了。
聂长风有点无语,忍不住问小卷:“他要是真喜欢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小卷答得很流畅:“怎么办?那当然是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啊。”
聂长风看一眼小卷,再看一眼纪恒,满脸都是对这两个人的无话可说,站起来走到窗前。
他掀开一点窗帘往下看了看,“谁都滚不了,我刚刚在楼下看到狗仔的车了,你们现在还不能回家。”
他们都能一眼看出狗仔的车,感觉好像狗仔的车上挂着块招牌,上面写着“狗仔”两个大字。
小卷问:“那我们今晚要在这儿睡吗?”
纪恒冷冷答:“三个人一起睡?真有想法。你打算睡中间?”
“良辰美景,睡什么睡,”聂长风走回来,从抽屉里翻出盒扑克,啪地拍在茶几上,“斗地主吧。”
结果没斗成地主,三个人用手机打了一晚上游戏。
清晨,李天好不容易找到人,带着早饭摸到公司顶楼,打开门时,吓了一跳。
里面三个人一夜没睡,精神十足,一个个抱着手机眼冒红光。
李天要哭了,“小卷姐,小祖宗,你今天不是要进组拍戏吗?你眼窝青得都不用打眼影了。”
小卷笑呵呵:“李天,你一不是我经纪人,二不是片子的金主爸爸,三不是制片,你急什么啊?”
被她点了名的两个男人彼此看看。
聂长风摸摸鼻子,对纪恒说:“我彻底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