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想飞多高就飞多高的青鸾们笑了好久。
他不肯说是被人捉上去的,大概是觉得没面子。也好在他没说,两族才没因为这件事,真的起什么争端。
这件事上,小卷确实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不过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实在太多,这些年一件件一桩桩不停地垒起来,到底谁比较对不起谁,好像也很难算得清楚。
纪恒把白酒当水喝,就算呆在这个悬空的包房里,也看起来越来越放松了。
小卷知道他彻底醉了,叫人来买单。
纪恒懒洋洋支着头,还记得去摸钱包。
“说了我请,不用你付。”小卷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卡。
纪恒感慨:“我们小鸟就是有志气。可是你一定不记得了,你卡上的钱都是我每个月打给你的。”
小卷拿卡的手凝固了,有点尴尬。
所以虽然是形婚,还是在被他养着?
纪恒眯着眼睛转了转杯子,“想什么呢?笨死了。我是你老板,你的工资当然是我的。”
小卷很想踢他。醉成这样还不忘整人。
付好账,纪恒伸出一条胳膊:“夏小卷,我站不起来,过来扶我一把。”
小卷不理他,拿出手机,把司机老王叫上来。
老王把纪恒半架半抱地扶起来,小卷帮他戴好帽子和口罩,自己也全副武装好,才出了包房。
纪恒人高,老王比纪恒足足矮了大半个头,一路艰难地架着他下了楼,回到车里,放在后座。
小卷警告他:“要吐回家吐,千万别吐我身上。”
老王还没动车子,忽然看看后视镜,紧张地对小卷说:“那边好像有狗仔。”
小卷回头看看,停车场一大片车,完全没看出所以然。
纪恒舒服地半躺在后座上,语调轻快:“老王师傅说有就是有,他经验可丰富了。”
然后坐高了,向后车窗外挥挥手,愉快地打了个招呼:“嗨!”
小卷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
小卷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两个人绝对不能分开,难道就这么公然把车开回纪恒家?
说不定明天什么“纪恒深夜醉酒携神秘女子同返家中”的绯闻就会满天飞。
不回家去酒店?感觉更说不清了。
这种事,小卷自己一点都不在乎,反正过两天就走了。
小卷又看看纪恒。
他喝多了,和平时不太一样,懒散随意,一副年龄减了二十智商骤降一百的样子。
小卷忽然想起雪山顶上那只在冰崖边试探着下不来的小白老虎,心里软了一下。
小卷拿出手机,打了一圈电话,想再拉人过来,多几个人看起来正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