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走后没多久又回来的邢温书还换了身衣裳,一改平日素白淡雅的风格,换上了一套灰蓝窄袖劲装,较之往日的温润如玉,更多出些潇洒利落。
总之还是一样地好看。
收拾好心情的谢安双坐在一边,单手支着下巴看邢温书替他找衣服的侧影,怎么都看不够。
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谢安双看得肆意,待到对上邢温书疑惑的视线时,就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孤这是在监督你有没有好好工作。”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邢温书就明白了他的真实意图,拿着找好的衣裳走过来:“那臣可不会让陛下失望。陛下可要试试这一套?”
邢温书拿过来的是一套暗红劲装,与平日谢安双的风格比较吻合——也主要是因为谢安双此地的衣橱除却鲜红就是暗红,全都十分张扬。
他走过来的同时都不由得好奇问:“陛下是喜欢红色么?平日里陛下总是好红衣,此处更是一套其他颜色的衣裳都没有。”
“怎么,邢爱卿又开始管起孤喜欢什么颜色了?”谢安双微仰起头,神色倨傲,左眼下的一颗泪痣若隐若现。
……像只骄傲的小猫。
怎么就长得这么可爱呢。
邢温书按捺住心底的小冲动,将衣裳拿到谢安双面前,替他换上后又帮他重梳理丝。
由于今日是要去围猎,不宜戴冠,邢温书简单给他绑了个高马尾,比起平日的慵懒,倒是多出些少年人该有的意气。
邢温书由衷夸赞道:“陛下这般打扮比往日要更好看些了。”
谢安双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怎么,孤平日不好看么?”
邢温书笑着回应:“怎么会,陛下是臣见过最好看的人。”
“油嘴滑舌。”谢安双轻骂了句,站起身继续道,“行了,我们也出吧,不然那群老狐狸可都要等急。”
邢温书看着他耳后泛起的些许红意,心下了然,并不戳破,温声应道:“好。马车臣已命人备好了,恭请陛下出门。”
谢安双没再回答,径直出门走上马车,不自觉中略显仓促的脚步却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真可爱。
邢温书弯眼笑笑,随后才跟上他的步子。
由于本身就是去围猎,装扮方便,这一次的马车直接由邢温书顺便当车夫,坐在前面驾马。
车厢与驭座之间的门帘谢安双刻意没有落下,坐在马车里继续盯着邢温书看,似是怎么都看不够。
也确实看不够。
不管是坐着的、站着的,亦或是其他行态的邢温书,他都想仔仔细细地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留作一份念想。
谢安双盯得走神,直至后来邢温书叫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问:“何事?”
邢温书回眸往他的方向看了眼,随后继续看路,回答:“臣只是想问一下,围猎开始之后,可还需臣跟在陛下身侧?”
谢安双随口回应:“不必了。围猎场有专人看护,普通刺客进不来的。既是围猎比赛,邢爱卿也放手去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