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过的。”谢安双突然打断他,声音变得比刚才坚定,“在你随军出征的时候,我就去了解过了。”
邢温书稍愣:“在臣随军出征的时候?”
也就是说,那时候谢安双其实有在关注他?
他尚未来得及深想,谢安双似乎后知后觉有些不自在,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做……做糖裹花吗?”
“是糖裹落花生。”邢温书纠正了他的说辞,从食盒中拿出小碟糖裹落花生递给他,顺便也随手拿过一坛酒揭开倒出小半杯,思索起方才谢安双话语的意思。
有小食吃的谢安双不再管他想的什么,拿起一颗来试了一下。
裹着糖霜的落花生入口先是满满的沁甜,咬开后脆脆香香,味道很不错。
谢安双没吃过这种口感的东西,一下子就喜欢上,接连吃了小半才想起要分邢温书一些。
他端着碟子扭头想喊邢温书,却看见他刚抿下一口酒,看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在专注地思索些什么。
谢安双眨下眼睛,没有打断他的思绪,静静地在旁边看着他。
月光下的邢温书恍若被罩上一层霜白薄纱,精致的侧颜有一半隐没在阴影中,白日里殷红的唇瓣这时已经看不真切,但是隐约能看出还沾着酒液的微润。
近在咫尺的心上人。
想亲。
而在这时,邢温书留意到身旁人的视线,扭头看向他,目露疑惑:“怎么了?陛下是有何事要说么?”
一如既往的温和嗓音撩动了谢安双心底一根紧绷的弦,直白地说:“想亲你。”
邢温书:“……?”
他眸中闪过错愕,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然而还不等他辨别是不是幻听时,谢安双已经凑上来,在他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吻,仅仅片刻后谢安双就起身离开,唯有一阵浅淡的安神香气味萦绕于鼻翼间。
末了谢安双还轻轻舔下唇,评价:“邢爱卿的唇也是甜的!”
然后他就开开心心地继续吃小食,独留邢温书错愕半晌后才终于回神。
唇瓣间仿佛还残余着微热的温度,浸着浓烈的酒香,邢温书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酒醉人,还是方才的吻醉人。
他扭头看向浑然不觉的谢安双,最终只余下一个无奈而纵容的笑意。
他的小陛下也太犯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旦喝醉就级坦率直球的小陛下
——
居然那么多猜丞相先亲的小可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