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最纯粹的甜点,包含着邢温书心意的甜点。
他微微低下头,面上情绪被遮挡住,看不真切。
谢安双不知不觉间将三个小兔子都吃完了,然后……然后二话不说赶回桌子边开始倒水喝。
该说手果然还是手,这糕点属实是甜得太过头了吧。
于是等邢温书回来时,正好看见谢安双刚给自己猛灌完一杯茶。
邢温书:“……?”
谢安双对上邢温书微感困惑的视线,动作一滞,随后佯装镇定将茶杯放下来,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没生过,起身走到书桌前准备做点别的事。
邢温书识地没有提起这个话题,状似不经意往之前放糕点的地方看去一眼,就见那里已经空无一物,连碟带糕点都不见了。
看来是没控制好用量,把糕点做得太甜了。
邢温书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方才谢安双举动的原因,决定下次再争取改进。
不过他的小陛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坦率呢。
他将视线转向在书桌前似乎要写什么东西的谢安双,眼底蕴出笑意,走过去替他磨墨。
接下来的一整日时间,大抵都同平时差不多。
谢安双在长安殿要做什么时,邢温书总能猜出他的想法,替他做一些琐事,全程态度谦卑恭顺,叫干嘛就干嘛。
到后来,谢安双都快忘了他本意是想刁难邢温书。
他在书桌前单手托腮地看着另一边正在思考要泡哪种茶叶的邢温书,神情复杂。
……也罢,不急一时。
谢安双的视线不知不觉落在邢温书骨节分明的手上。
这样修长的手指,若是弹琴一定也很好看吧。
他心念一动,忽然开口:“邢慎。”
“臣在。”邢温书放下手中茶叶回眸,“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谢安双又问:“你会弹琴么?”
邢温书浅笑一下,回答:“会一些。陛下想听么?”
谢安双直接说:“偏殿里有一把古琴,你去搬来罢。”
“好。”邢温书应下,到偏殿去把他说的那把古琴搬过来,熟练地安置好,显然之前也没少弹奏古琴。
他把古琴安置好调准音调,这才重看向谢安双,问:“陛下可有想听的曲子?”
谢安双漫不经心地回答:“孤不懂音律,你随意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