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笑了。”邢温书莞尔回应,“臣只愿能一心一意辅佐陛下,对此事暂无兴。”
谢安双不置可否,摆摆手让他出去。
等到确认邢温书已经到了隔壁房间去之后,茹怀又是第一时间和谢安双拉开了距离。
谢安双耸耸肩,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开口问:“师父这里可还有安神香?”
茹怀和他相处多年,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困了?”
谢安双似是要应她这句话一般,打了个哈欠:“困死了。今日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人弄醒。”
茹怀微讶:“还有人敢弄醒你?是方才那位邢公子么?”
谢安双回答:“除了他还能有谁?要换其他人早就被我大骂一顿然后再也不敢了。”
茹怀轻挑眉道:“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喜欢他的?”
“喜欢又能如何,不喜欢又能如何呢。终究不是一路人。”谢安双说得淡然,很快又转了话题,“快给我燃点安神香,我可得好好补补眠。”
茹怀依言站起身:“知道了知道了,每次来我这儿都要占我的榻睡觉,你也真好意思。”
“这不是师父这里没人打扰嘛。”谢安双轻笑一下,起身往床榻方向而去,又补充一句,“对了,放少一些吧,以免被邢温书闻出来。”
茹怀点了点头,控制好用量。
谢安双这才放心地安稳睡上一觉,补充些许精力。
一个时辰后,他又卡在在安神香燃尽的一瞬间睁开眼睛。
睡过一个好觉,他的心情都变得更舒畅,接过茹怀递来的安神茶一饮而尽,比初来时精神些许。
但也只是些许。
茹怀看着有些怜惜:“你这夜夜不睡觉也不是个事,要不还是好好多休息几日吧?京城中我会替你多照看的。”
谢安双摇了摇头:“百姓不得安寝,我又如何能安眠。师父放心罢,我会尽快抓到那贼人的,等事情结束我再好好睡上一阵子。”
茹怀自知劝不动他,也只好表示会尽力帮他的忙。
谢安双向茹怀道过谢,简单整理过衣摆后就到隔壁去找邢温书。
邢温书不知从何处要来了墨纸砚,这会儿还在隔壁房间中作画。
谢安双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眼,只见他画的似乎是一名坐在荷塘边的小少年,肩头还停着一只蜻蜓,是一副很有活力的幼童赏荷图。
他好奇询问一句:“爱卿这是在画什么呢?”
邢温书在荷花上落下最后一个转角,放下回应道:“是陛下。”
谢安双来了兴致:“孤可不记得孤什么时候这般看过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