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初次尝试替他人更衣,邢温书动作有些生疏,途中几次触碰到谢安双的手腕与脖颈一侧,替他系腰带时更是在他腰腹处不经意触碰到许多次。
谢安双看着他半跪在自己面前目不斜视整理腰带的模样,勾唇轻笑,弯腰附在他耳畔缓缓道:“邢爱卿这是想替孤更衣呢,还是想趁机揩油呢?”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微微有些酥痒。
邢温书神色却无太大变化,只是无奈道:“臣业务尚不熟练,下次再努力。”
似是嫌他的反应无,谢安双轻哼一声,直起身来往另一侧的桌子去,准备自行戴冠。
邢温书又在这时提议到:“臣来吧。”
谢安双狐疑地看他一眼。
邢温书莞尔解释道:“昨日贤妃娘娘替陛下戴冠时,臣稍微学习了一下。”
谢安双想起那次茹念替他戴冠结束后,邢温书认真而专注的视线。
他想了想还是接受了邢温书的提议,只是补充一句:“邢爱卿这次若是不能让孤满意,孤可是要好好惩罚你的。”
最后一句话他把尾音稍稍拉长些,多出几分暧昧的意味。
邢温书似是毫无所觉,顺从地应声“是”,上前拿起梳子替谢安双梳理丝。
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法同样显得有些生疏,但也挺有模有样。
谢安双看着铜镜中邢温书专注的面容,因为这温和的手法稍稍有些出神。
“好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后,身后的轻柔嗓音将谢安双的思绪唤回来。
他看向铜镜中被戴得规矩齐整的冠,轻挑眉:“邢爱卿这学习能力还不错嘛。”
邢温书谦逊颔:“陛下不嫌弃就好。”
“孤自然不会嫌弃爱卿。”谢安双在铜镜中与邢温书对上视线,“孤倒是希望能把爱卿绑入后宫,日夜服侍孤呢。”
邢温书浅笑着回应:“陛下说笑了。臣不过一介男子,可比不上宫中娘娘们的风采。”
谢安双单手支起下巴,饶有味地开口:“邢爱卿又怎知男子就没有男子独特的风采呢?”
邢温书继续回应:“倘若真是如此,臣倒是更希望臣的风采能在朝堂中为陛下所掘——比如,在早朝之上。”
提到这个话题,谢安双眼底的笑意明显变淡许多,半晌后轻嗤一声:“邢大人可真是无,难怪不讨女子喜欢。”
“比起讨女子喜欢,臣倒是更希望能讨陛下喜欢。”邢温书始终笑意吟吟,不为谢安双的任何话语动摇。
谢安双轻哼一声:“邢大人这阿谀奉承的功夫倒是比你父亲与兄长出神入化不少。”
邢温书依旧只是拱手回应:“陛下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