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吹不黑,金鼎门确实有几分仙家气象,但和夏致远想象中的修仙宗门还有很大差距,不管练气弟子的居所还是杂役弟子的住处,都以旱厕为主,卫生条件可想而知。
对普通人还算宽敞的位置,到了牛身上就太窄太小,具体的不能说,谁经历过谁知道。
总之一句话,牛是再也不想用旱厕了,既然没人做出改变,那就从牛开始好了。
等了差不多小半天,宫一丁总算回来了,从乾坤袋里掏出各种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在夏致远面前摆了一堆,最后掏出个足有桌面大小的阵盘。
他不止带回了必要的原料,还顺道见了师父一面,仔细说了牛的要求,算是提前备个案。
一切准备就绪,宫一丁开始炼器模式,把一大团软趴趴的陶土圹在阵盘上,使了个简简单单的法诀,那一团陶土像失去了重量一般,缓缓地浮了起来。
接着宫一丁以神识为陶土逆形,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陶土捏成夏致远想要的样子。
没多一会儿,宫一丁脑门就见了汗,夏致远体贴地帮他打了个扇子,却被严词拒绝,搞得牛很没面子。
直到陶土成型,宫一丁才擦了一把汗:“看看,合不合心意?”
“不错不错,非常不错!”夏致远十分满意,毫不犹豫地开启赞美模式。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炼器,有很多东西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但过程并不重要,关键是结果。
宫一丁吞了一枚丹药,再三确定没问题后施展法诀,一道道微不可见的光华透入陶土之中,最后轻轻一点阵盘,阵盘上的部分纹路缓缓点亮,一层层炙热的光波层层叠叠,盘旋而上,围绕陶土转个不停。
陶土在高温的炙烤下快固化,几分钟后,热气腾腾的抽水马桶摆在夏致远面前。
夏致远屈指轻敲几下,声音并不沉闷,但也说不上清脆:“这个,不能坐坏了吧?”
宫一丁一脸鄙夷:“瞧不起人是吧?不看看是谁的手艺!”
夏致远又摸了一把,摇头道:“不够光滑,不好打理!”
宫一丁险些崩溃:“你没搞错吧,虽然只是我随手炼的,大小也是件法宝,法宝你懂不懂?”
夏致远登时无语,我就要个马桶,你给我炼成法宝?到底是谁有毛病?
还随手炼制,累成啥样我没看见么?唬谁呢?凡尔赛也有个限度好不?
看在宫一丁鼎力帮忙的份儿上,他才没当场拆穿,不过心里算是把这一笔记下了。
宫一丁哪知道牛这么多内心戏,他仰望45度傲然道:“这是炼器师的操守!”
“行吧,算你赢了!”夏致远叹了口气,“麻烦宫大炼器师介绍介绍,这个马桶法宝都有什么功能,装一肚子污秽往敌人身上喷?”
“那倒不至于。”宫一丁指住马桶上的凹槽说,“就是特别坚固,就算拿飞剑劈,也得费点力气。”
诶?这个好!
夏致远一直担心这玩意承受不住牛的重量,这下彻底放心了,马上催着炼制水管龙头,以及其他的配套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