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余慧就已经从水房的窗户口跳出去了。
张姐说到这里,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当安慰,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看样子,那天的记忆,实在是非常难忘。
“哎哟哟,我还记得那会儿我刚看完剧,正打算睡觉。
就听到“砰”一声闷响,窗户外面就落下了一个影子。
我是真没想过,会是个人啊。
太惨了!”
白衣少女,怀孕,跳楼,戒指……
一个个关键词,6续对上,却又衍生出新的疑问。
“余慧的家人呢?出这么大的事,没有来问个究竟么?”
“她爸妈都来了。
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看看自己的孩子,而是去校长室大哭大闹。
要钱!
要学校赔偿!”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诞的事,有点不太相信地看了看她。
张姐脖子一梗。
“你还不信?
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告诉你。”
“那学校赔钱了么?”
“赔了点。其实也不能叫赔。
因为警察已经认定,这就是一起自杀。
研究生都已经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自杀是要对自己负责的。
但是学校也听铁男说了,知道她那天被解剖室的大体老师给吓了一吓。
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还是给了几万块安慰。
她爸妈可能原本也没想过真能要到钱。
钱到手之后,也不管女儿的遗体,只是拿走了余慧一些值钱的遗物,连夜就回了老家。
你说说,这还能叫父母么?”
张姐越说越激动,手握拳头,连着敲了几下石台。
“那余慧的遗体怎么处理的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听说,好多学生都登记过遗体捐献。
但是,她当时都已经摔烂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捐献。”
我唔了一声,又问为什么会在水房里贴符纸,是谁贴的。
张姐咽了咽唾沫。
“其实真正吓人的,还在后面。
事情生后,我合计着,铁男会不会害怕,但一时又没有别的宿舍,所以让她过来跟我一起住。
她说没事儿,她胆子大。
结果没过一个礼拜,她就请假回家了,说是身体不舒服。
我倒也没多想,反正她们研究生比本科生要自由得多。
那时候正当期末,学生们考完试,也就6续回去了。
她们隔壁寝室的一个姑娘,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