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张姐没有丝毫怀疑,也没有追根问底,而是拉着我,一路出了宿舍楼。
直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情绪才有些缓和。
她蹲在拐弯的墙角处,目光没有聚焦地直视前方。
“她终于还是回来了。不,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她的这句话说得像是自言自语。
我没有催促,整整陪着她坐了五分钟,张姐才算是略微平复了心情。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黄色三角符,一把塞在我的手里。
“保平安的,你拿着。”
我看了眼叠得整整齐齐的符纸,心头一热。
没想到她这么害怕,居然还舍得把她的平安符给我。
“张姐,这怎么好意思,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儿。”
她朝我一仰脖,伸手勾出脖颈上的一条红绳,上面挂着一箍顶针,一块平安玉,还有一个十字架。
“姐,你这信仰有点混乱啊。”
“孔圣人不是说了么,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她说着,又扒拉开随身的小钱包,里面放着一叠,和我手里一模一样的三角符。
我哑然,不管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但执行最彻底的,绝对是张姐。
她轻叹了口气,像是理顺了思路,才慢慢开口。
“那件事,生在五年前。
那个时候,我是专门负责这栋研究生楼的宿管。
有一天中午,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走进宿舍楼。
她长得,怎么说呢,谈不上漂亮,但却是清纯干净,让人一看就觉得很舒服的那种。
她应该是第一次来,有些怯生生地四处张望。
但我总觉得,她面相看着眼熟,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她进来后也不说话,两只眼睛红红的,可能刚刚哭过,肿得就像是挂了两个桃子。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右眼角下,有一颗咖啡色的痣。
在我们老家就有个说法,长在这个地方的痣,叫做泪痣,注定一生苦命。
这个时间段,正当是学生们吃完午饭回寝室休息。
她就站在一楼的大厅里,盯着进进出出的人看。
我觉得不太对劲,刚想上去问她。
这时候余慧就回来了。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里就是暗暗一惊。
这两个人长得也太像了。
尤其是那天,余慧也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乍一看,就跟个双胞胎似的。
这两人对视了几秒,就见那小姑娘一咧嘴,朝她喊了声“慧姐?”
她那个模样,应该是想要笑的,但喊完,眼泪就吧啦吧啦往下掉。
我这也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笑比哭难看,是个什么样子。
我原以为啊,估计就是家里的妹妹来找姐姐,也就没去管,转身想回我的房间。
可就在刚转身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