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想到水房窗户上的那几道符,一定是有人做了事。
所以那东西被困在了里面,即便那天借着白馨月的阳气出去,最多也只能到楼栋的门口。
而且回来后看起来损耗很大,连半夜跳楼的力气都没了。
“那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呢?”
他抬眼,看了看前面这栋教学楼。
只看了一眼,便心有余悸地收回目光。
“我先是被关在那栋楼里。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教室,只觉得很冷,冷得我脑子一片空白。
那些冷气,就像触手一样,钻进我的身体。
我觉得我的血都被冻成了冰渣。
原本以为,学校会报警。
但是等了很久,只等到了一群黑衣人。
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我塞进汽车,带到了一片树林里,然后就开始打我。
不,应该说是踩,是跺。
他们穿着皮鞋,鞋底很硬,像是封了铁皮。
但他们像是有什么规矩,不管多混乱,都没有人踩我的脸。
我根本站不起来,只觉得身体都快要给他们踩烂了。
我以为,这下一定会死。
我真的宁愿他们报警,去了警察局,至少不会挨这种变态的打。
却没想到他们突然间停了下来,还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两边。
一个看着很斯文,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走到我的身边。
他先是对我笑了笑,然后,突然一脚就踩在了我的下身。”
说到这里,王锐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痛苦表情。
“他说,如果不想家里父母出事的话,就离开江城。
这辈子都不要出现,也不许再提起和白馨月的事。
我知道,我这辈子是完了。
我不是怕死,但我怕牵累家人。”
我想起那天,连夜就有人告诫我们不许乱说。
再加上王锐的描述。
白家的那股势力,真的不容小觑。
如果是在古代,可能我们这些人,就全部都被灭口了。
我看向王锐,确实,脸上没有一点伤,但是领口处,可以隐隐看到青紫的淤痕。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走不动啊。
我在一家小旅馆里躺了一天一夜。
但连续的噩梦不断出现,我根本无法入睡。”
“梦到挨打?”
“不,是梦到慧慧,她一直问我为什么不戴戒指。
然后,然后,她就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等我终于有力气下床的时候,想洗把脸,却从镜子里现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定是她,是她拿走了我的阳寿。
替我把戒指还给她,放过我吧,我已经这样了,我没有未来了。”
王锐说得激动,眼泪鼻涕都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