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望山并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动了下脑袋,似乎躺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拖鞋有些硌后脑勺。
下一秒,他突然含糊地叫了声:“钟老师。”
钟宁一下愣住了。
“钟老师。。。对不起。”
钟宁沉默下来,不知什么情绪地垂眼看着他。
“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没有想到。。。”
他是在说最近的事,还是以前的事?
但这好像都不重要了。
看着含糊像是说梦话一样的周望山,钟宁站起身,转身走出去,关上了门。
下楼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前两天的饭局上,周望山的酒量似乎比今天要好很多,连喝好几杯白酒都没有一点反应。
所以今天这是酒后吐真言,还是借着醉酒的名义说出一些带有目的性的话?
不过都无所谓了。事到如今,一句对不起对钟宁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重量,他也不在乎。
开车回到家,钟宁洗个澡就躺回床上了。明天还得上班,他没有闲心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等到第二天,果不其然,刚到公司他就被辛迪叫到了办公室。
本来按照预期,今天这场谈话辛迪肯定会以各种名义不让他再跟品项目,甚至严重的话,连整个五组都有可能被踢出。
但出乎意料的是,辛迪完全没有提及此事,只是跟他确认了品的项目。
压下心中讶异,钟宁如实报告了进度。
“行,我知道了。”辛迪看着电脑,不知在打什么,指尖在键盘上快移动。
钟宁站了一会儿,见她没说话,便问:“那我出去了?”
“出去吧。”辛迪漫不经心地说。
钟宁转过身,刚走两步,又被叫住:“你等一下。”
他顿住身体,就听辛迪问,“昨天他们找你谈话了?”
果然还是问到这件事了。
“嗯。”
“你怎么说的?”
“关于信封部分我如实说的,但没有说是你让我录的像。”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回到工位上,钟宁把资料打印好,准备去开会。
在到营销部的时候,他想起总经理办公室似乎也在同一层——昨天的车钥匙还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