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昔:“告诉你什么?有什么好告诉你的?”
方初笠:“你和池铭的事。”
“我和他没事!没有,丝毫,关系!”方念昔瞥了一眼坐到自己身边的人,也毫不留情,“你还不走?我们这家宴呢,你掺合什么?”
温岭坐下来吸了一口气,对着池铭扯出一抹尴尬的笑。
没想到池铭并不觉得尴尬,一脸无辜:“你说‘今天谁都别想走’的,我不走。”
方念昔差点岔气:“我说的是他俩!你俩在那里干什么呢?”
“你管我们在那里干什么?”方初笠撇嘴,“你俩在那干什么?你没在那读过书吧?”
池铭抬了一下手:“我是。”
噢,大好几届的师哥啊……
“不过我也没读到毕业,”池铭笑了一下,“后来转学了。”
温岭点了点头,难怪也没怎么听说过,按池铭这样的,再怎么也得留下点什么口口相传的事迹吧。
方初笠很清醒,意识到话题变了,赶紧打住:“别转移话题,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池铭比方念昔谈得开得多:“我们好过一段。”
“本来你姐打算大学回来的,但我公司出了事故,就分手了。”
温岭:“顾哥帮你那次?”
池铭点头:“后来……好想追不回来了,我去找过她,不见我,送的东西也会被原封不动地寄回来。”
方初笠不说话了,深深地看着池铭。
这些行踪居然都逃过了外界的眼睛!
“去年你生日,”池铭偏头看方念昔,“我等不了了。”
方念昔别过脸,盯着被雾气笼罩的玻璃,看样子还是生着气。
“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池铭眼巴巴的,“只要不是解除婚约。”
“她应该不会解除的,”方初笠拆台,挑眉尾,“这么长时间了,要解早解了,不是吗,方念昔?”
方念昔憋着劲踹方初笠:“我是你姐!”
“看她恼羞成怒还踢我!”方初笠突然拽着温岭,又问,“你说谈恋爱多不容易啊,还要折腾啥?”
看得出方念昔就是意难平,撇了一下嘴角,温岭赶紧抽纸,塞池铭手上。
方念昔不常哭,温岭都没见过几次,这一天就两回了。
“你真的很烦,”方念昔攥着纸,“我是帮不了你吗?”
池铭很想抱人,但又怕,只能在边上手足无措:“帮得了,帮得了。”
“那你还分手!”方念昔的眼睫都湿了,“你知道那是几年吗?到大学毕业到我接手公司!也有五六年!”
“我以前还和姐妹说,我不可能像我那个怂弟弟一样的!她们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