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笠……我有……”事要给你说一下……
声音有点颤抖,方初笠的气息从他后背袭来,是透着凶气的步伐,还有抬起的手。
温岭呼吸一滞,忍不住要往边上躲。
我被现了!现在说也没有机会了!我要死了!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也见不到我妈妈和外婆了!
爸,我来见你了!可我不想见你啊啊啊啊!不是我不孝,是我真的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去找你啊啊啊啊啊!
“楼层也不按,你真没睡醒。”方初笠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
温岭喉咙一哽,一切内心咆哮就像是断了闸,寂静得可怕。
都半夜十一点半了,方初笠是怎么做到用“睡醒”这两个字的?
他被打了一个岔,更没有勇气了,话头也被方初笠岔了过去:“你这几天没做什么事吧?”
温岭的呼吸又一滞。
做了亏心事的人对这种话语最敏感了,就像是学生时代被老师叫办公室,来一句:“最近做了什么?你自己说。”
“我没做什么啊,就在家……”温岭心虚。
“是吗?”方初笠看着他,眼神带着质问和恳切,“但你初三初四初五都出过门,我问了你妈妈。”
温岭一怔,他是出门找魏兮兮和舒望“排解”内心情绪去了,顺便帮魏兮兮刷了几个包:“你问我妈干什么?”
方初笠沉默,看着紧闭的电梯门缝,温岭看着他的侧脸,方总站得直,和往日在公司时别无大差,只是深邃的眼睛下有一层暗青,应该还是没怎么睡好的,鼻梁高挺,下方的嘴唇紧抿,唇缝间还残留着小小的口子。
愈合能力这么弱……
这一瞬间,疲惫在他凶气十足的皮囊下,带着倔劲,被温岭看得清楚。
他有点想吻这个小少爷了。
电梯到达负二楼,邪想即时收住,他们走到车库,方初笠那辆拉风的大g就在温岭的奥迪边上,它倒是气势汹汹的。
温岭看他还是不说话,那个话题就这么没头没尾地结束了。不知道方初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他一边思量着一边问:“我开车吧?”
方初笠摇了摇头,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要炸毛:“我来开。”
温岭:“……”
这个假期生了太多的事了,做了坏事的温岭、被肇事者温岭现了个精光的方初笠,以及现在摆在眼前的老板恋情,都让他俩现在的相处变得特别不自在。
但这种不自在很快被方初笠打破,他开车的迈数啊,在的边缘疯狂试探。
“方……方初笠,你开慢点!”温岭胸腔内的心脏都被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