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桑榆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那一刻她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整个世界好像顷刻间坍塌了。
她紧紧的抓着桑榆的手,声音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桑榆,一定要醒过来,我求你了,晚晚还等你回去抱她呢。”
救护车飞驰而去,很快停到医院的急诊处,护士把桑榆抬上担架送进抢救室。
宋云笙站在抢救室外面,焦虑的来回踱步,不断祈祷着。
“桑榆,一定不会有事的。”
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她的心跳剧烈,耳畔不时有脚步声经过,却没一个人告诉她,桑榆怎么样了。
旁边的方枝不停地安慰着她,可她却依旧觉得全身冰冷,冷汗涔涔。
一小时后,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依次从里面走了出来。
宋云笙慌忙迎上去:“刘副院长,她怎么样了?”
“因为重击造成的轻微脑震荡,没有大碍,但是。。。。。。”刘副院长话锋一转,摘下口罩道:“病人被强行注射了强烈的信息素刺激剂,导致她现在信息素十分紊乱,刚刚我们已经给她注射了比较温和的抑制剂,但是病人的反应很奇怪,似乎对
抑制剂有很强的抵抗性。病人之前有大量注射过抑制剂吗?”
想起之前桑榆在医院的诊断,桑榆脸色一白:“她应该对普通的抑制剂有耐药性,之前被医院诊断过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具体的情况我不太了解。”
刘副院长道:“这样啊,那有点麻烦,先去我办公室吧,我给你详细解释下。”
到了刘副院长的办公室,在详细的解释下,宋云笙听懂了医生的意思。
桑榆的情况大概有两种治疗方式,第一种类似以毒攻毒似的,注射药性更大的抑制剂去对抗桑榆体内的刺激剂,但是容易有副作用,第二种就是让身体慢慢代谢,但是中间会因为刺激剂的作用导致易感期敏感,简单来说,就是需求会比较频繁。
宋云笙听得满脸尴尬,半晌才憋出几句:“具体会有什么副作用?”
刘副院长道:“最大的可能就是信息素冷淡,导致易感期失常,更严重的话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
不等她话说完,宋云笙几乎脱口而出:“第二种,让身体慢慢代谢好了。”
“我也建议第二种,副作用小。”刘副院长说着,忽然笑了笑:“最好劝劝病人,不要刻意压制自己的易感期,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宋云笙的脸一下涨的通红,她低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好,我知道了。”
离开刘副院长的办公室,宋云笙直接去了桑榆的病房,推开门看到她还昏睡未醒,眉头皱的死紧。
她坐在床边,盯着桑榆的床头,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心里五味陈杂。
她早就不敢去想桑榆和她结婚的那三年,或者说哪怕她去想,很多细节也早就想不起来。
她记得的只有桑榆对她的好,但是桑榆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她根本不清楚,习惯了不上心,此刻竟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桑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注射抑制剂的?
印象中,刚结婚的时候,桑榆是很喜欢粘着她的,兴之所起也会缠着亲她,抱她……
但是她不喜欢这些亲昵的行为,她的信息素自成年以后就异常冷淡,她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无法理解桑榆为什么总是乐此不疲想要和她做这种亲密的行为。
哪怕是现在,她依旧不理解。
但是,从前的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桑榆的求欢,可现在,仅仅是听到刘副院长说的那些副作用她就心疼不已。
当时看到桑榆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从未有过的恐惧,却也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什么学着放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不可能放下,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了。
宋云笙坐在椅子上静默的凝视着桑榆苍白的脸颊,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她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仿佛能够触摸到曾经的柔软。
“桑榆。。。。。。”
她轻轻的呼唤她的名字,语气带着难言的眷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你了。”
躺在床上的桑榆混混沌
沌的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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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睁开眼睛,只想睡觉。
隐约间,好像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仿佛在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好烦,她下意识的反应。
她努力撑开眼皮,目光涣散的望向天花板。
“桑榆!”
察觉到她醒来,宋云笙惊喜的喊了她一声。
桑榆的目光逐渐聚焦,看到床边的宋云笙时,怔忪了片刻,因为手术被麻醉的意识才逐渐清醒。
“桑榆。。。。。。”宋云笙再次喊她的名字,“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意识渐渐恢复,她垂眸扫了一圈四周,确认在医院,便摇摇头:“我没事。”说完才反应过来,脸色一白,神色焦急的问:“江歆呢?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没事。”宋云笙神色间有些失落,但还是安抚道:“你头被她砸的脑震荡了,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等好了再说。”关于信息素的问题,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听她这么说桑榆松了一口气,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牵动了头部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动!”宋云笙按住她:“医生说要卧床休养,别乱动。”
桑榆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焦灼的继续问道:“那个男人抓住了吗?”
“嗯。”宋云笙说这话时神色有些闪躲,几乎不敢直视桑榆的眼睛,闷声道:“他是苏妙的舅舅,叫苏震,他和三名团伙都被警察抓住了,目前警察正在审讯。”